“我瞧那宜伦郡君圆滚滚的甚是可爱,就连性子都是极好的,家世与你也相配。”每说一句,苏阮便逼近陆朝宗几分,这副咄咄逼人的气势就像是个在逼问昨夜离家未归的相公的妒妇。
陆朝宗勾着苏阮的小手,缓慢启唇道:“还没嫁过来,便管的这么宽?”
苏阮面色一红,知晓自己是有些奇怪,但她就是抑制不住的想要知道陆朝宗与那宜伦郡君的关系。
“那你,是想要我管,还是不想要我管?”苏阮的声音细软,透着几分试探意味。
“只要是阿阮想知道的,我都告诉阿阮。”陆朝宗反手把苏阮揽进怀里,那只手大刺刺的压在她的腰肢处。
苏阮的腰如她的人一般,纤细到一臂拥揽还余出一截空当。
将脑袋靠在苏阮的肩窝处,陆朝宗侧头,轻吻了吻她的脖颈,濡湿的唇瓣带着茶水的甘甜。
苏阮缩了缩脖子,抬手按住陆朝宗的脸,“你还没说那宜伦郡君的事呢。”
“阿阮是在吃醋?”陆朝宗亲了亲苏阮的耳垂,“嗯,待我尝尝看,是酸的,还是甜的。”
带着茶香气的细薄唇瓣压在苏阮的唇上,就像是倒了滚烫茶水之后舒卷开的细嫩茶尖,苏阮蜷身,血色的罗裙随着她的动作卷起无数褶皱,缓慢一点一点的收拢,露出那一截穿着素白罗袜的小脚。
“看来是甜的。”抵着苏阮的唇瓣,陆朝宗的声音带着一抹暗哑意味。
苏阮眼角发红的看向面前的陆朝宗,一双柳媚眼中浸着一汪春水,身子有些发软,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晕的。
“嗯?”伸手帮苏阮擦去唇角处的湿润水渍,陆朝宗俯身,那一股混杂着茶香的檀香味顺势扑入苏阮的鼻息间,就如面前之人一样的强势蛮横。
“那宜伦郡君……”苏阮一缓过气,直接就脱口而出了这话。
陆朝宗低笑,轻啄了啄苏阮的唇瓣道:“真是傻阿阮。”
“你不能因为我傻,就欺负我。”苏阮翻身从陆朝宗的怀里起身,掩住自己被他解开的衣襟暗扣。
陆朝宗撑着身子起身,眸色深谙,一脸无辜的道:“我可不敢欺负你。”
苏阮瞪眼,媚眼如丝,“那这暗扣难不成还是自个儿掉的?”
陆朝宗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
收拾好自己衣襟处的暗扣,苏阮面颊臊红。这厮都不知留一些劲。
“那宜伦郡君,是镇国公府袁家南平县主的女儿。”端起面前的凉茶轻抿一口,陆朝宗压下心口处的暗火。
“然后呢?”苏阮抬眸,等陆朝宗继续说下去。
“阿阮想听什么?”将手里的茶盏递给苏阮,陆朝宗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要听那溺水的事。”苏阮抬手推开面前的茶盏,重新沏了一碗新茶。
“那溺水之事啊。”陆朝宗感叹似得吐出一口气,然后突然抬眸朝着一旁看了一眼道:“这事不是本王亲历,不若由那光头和尚来说吧。”
光头和尚?听到陆朝宗的话,苏阮下意识的朝那处看去,只见一方珐琅翡翠玉屏后缓步转出一人,正是那先前在二房念经驱邪的俊美和尚。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一瞧见这和尚,苏阮便无端的不喜。她摆过脑袋,不受这和尚的礼。
和尚也不恼,只踩着脚上的僧鞋坐到陆朝宗的对面,然后拢起僧袖,自顾自的倒了一碗茶水。
“这是伊家后人。”陆朝宗抬手帮苏阮拢了拢散乱的碎发,语气缓慢道:“与我陆家乃世交。”
“伊家?”现今宋陵城内可没有一户姓伊的大户,便是小门小户也不多见。
“苏二姑娘年幼不知,我伊家早就被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哪里能有什么余根。”端起面前的清茶轻嗅,和尚感叹道:“还是你这处的茶撩人呀。”
“没有余根,那你是什么东西?”苏阮斜睨了一眼那和尚,眼尾上挑,犹如展翅凤蝶。
自跟了陆朝宗之后,苏阮觉得自个儿说话真是越来越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