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开山连连摇头,朝窗口一看,登时就懵了。
窗户紧闭,悬着的丝线和铃铛都还在,完全没有动过的迹象,屋子里也没有吹进来的沙尘。
“难道真是一场噩梦?”
徐开山打了个冷颤,不知何时,他全身衣衫早已湿透,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至于老阳,他不敢再多提,免得其他镖师生疑。
若没有做亏心事,怎么会梦到人家会来杀你?
“我看开山你是精神太紧张,这趟镖走得太过劳累,没休息好,出了幻觉。”
“那帮山匪太可恶,下次再遇到,定要给老阳报仇。”
“开山,离天亮还早,要不你跟我去隔壁一块睡?”
众人安慰着徐开山,见他情绪稳定下来,大伙多日奔波,都有些顶不住睡意。
而徐开山身怀重宝,哪敢与旁人同睡,只得摇头说:
“还是算了,我不睡了,自己坐会,你们去休息吧。”
几人互看一眼,又安慰几句,各自回房。
当关上房门,屋子里陷入安静的那一刻,不知怎么地,徐开山一下子又紧张起来,坐立难安,心头惶恐。
一怕老阳没死,真回来杀他。
二怕其他镖师故意装傻,惦记他怀里的奇石。
毕竟,老阳有没有向其他镖师显摆过这颗奇石,徐开山并不清楚。
他有理由怀疑,刚刚的一切,都是其他镖师故意整出来吓唬他的。
“不行,石头放我身上不安全。”
徐开山半趴在床边,将奇石塞进床底。
没出半刻钟,又觉得放在床底也不好。
万一有个意外,其他镖师再闯进来,大家伙得一起离开,他连伸手拿奇石的时间都没有,最后只会便宜了店家。
“究竟是哪个镖师要杀我?”
徐开山忍不住的胡思乱想,觉得每个人都很可疑。
“呼啦啦——”
突然一股夜风刮响窗纸,直让徐开山亡魂皆冒,手里攥着刀,死死盯住窗口。
直至,眼睛用力过度,精神消耗严重,看得他花了眼睛,才颤巍巍靠墙蜷缩起来。
就这样,徐开山翻来覆去,整整折腾了一夜。
只要屋子里有任何一点响动,都能让他吓出一身冷汗。
翌日一早。
有镖师来喊。
才开门,便见徐开山一哆嗦,双目充血大喊道:
“你别过来!”
“……”
开门的镖师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