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那些护士吃饭是寸头的主意,他没反对,晚上先是有点事,处理完后过去看了看,见她没在他就走了。听她的同事说她在加班,给她打电话又一直没人接,所以他干脆就来了医院。
肖砚没多言,将她的腿放到自己腿上,抽纸巾给她擦弄脏的脚底。
方明曦被他的动作弄得一僵,下意识想抽回腿,他握着不让她动。擦干净左脚,他便把她的脚丫子揣进怀里捂着,又替她擦另一只。
她不得不侧身坐着,冰凉脚底退却寒意,一点一点暖和起来。
“你不知道自己痛经?”肖砚对她的行为意见很大。
她不说话,只愣愣看着他细致的动作,还有轻轻皱起的眉头。
肖砚见她发呆看着自己,“怎么?”
她想说话,动了动唇,最后还是道:“……没什么。”
他的手掌很热,怀里也很暖。一直都是。
方明曦皮肤白,全身上下都是白嫩嫩的,单从皮肉这一点,完全不像从小吃苦长大的人。她的脚丫子也白,肖砚捂进怀里的时候,手掌微微用力捏了捏。
她想喊疼,想想还是没开口。光脚踩在地上,沙子地砖咯脚的时候也没觉得难受,偏偏到他面前却总忍不住娇气。
肖砚给她把脚捂暖之后就让她坐好,车途径便利店,他去给她买了双棉拖鞋暂时穿着。
车继续往她住的地方开,他说:“我晚点要和队里的人集合出发。”
方明曦扭头看他,“去哪。”
“康省。”
“康省?”
“嗯。”他直视前方专心开车,“康省发洪水,好几个市县都淹了,调去的部队已经在救灾,我们和其他几支民间队伍去帮忙。”
“什么时候回来?”
“处理完。”
“……会不会有危险?”
肖砚侧目看她。
意识到自己对着他发怔的样子失态,方明曦收回视线。
“不会。”他默了默,“我保证。”
她不说话,别开头看向窗外。
……
到住所楼下,方明曦道:“我脚疼,你送我上去。”
肖砚自然不会有异议,陪她进楼道搭电梯,上到五层。
方明曦知道他赶时间,没有留他喝咖啡,转身进房间拿东西,“你等一下。”
两分钟不到,她从卧室出来,送肖砚到门口。
她往他手里塞了样东西,“收好。”
肖砚还没看清,她说:“你去吧,有其他事等回来再说。”
他抬眸,看见她眼中一片明亮坚毅。
门在面前关上,感应灯亮起,肖砚就着灯光看清手里的东西。
一个红色的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