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底燃起了希望,失声叫道:“要是能治好我,付多少诊金我都愿意!”
……
季凌额角的伤结疤的时候,运动会也拉开了帷幕。
晴天,白云缱绻而过。
砖红色的跑道被照出艳丽的色泽,阳光带着热度铺洒在浅草绿操场上,有人仅着短袖运动衫也不觉得冷。
容月随着大部队往前走,在篮球架下和季凌遇上了。
他额上的伤疤,被短短的头发轻柔地遮盖,只隐约露出触目惊心的褐色。
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地相遇了。
季凌呼吸一滞,面部肌肉明显地一僵,只看着她,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倒是容月主动打了招呼:“去医院拍片了吗?”
这些天他都没来上课,头部受伤可没吓坏季妈妈,听儿子说是打篮球遇到了抢钱的混混,她又气又心疼,专门请假在家给他煲了几天汤,等他的伤口结疤了才放他去学校。
季凌闷闷地嗯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前些日子他故意疏远容月,虽说她根本不计较,但他心里总归是有些别扭的。
往日无话不谈的青梅竹马,此刻彼此之间竟只剩下沉默。
容月在他紧实的胳膊上拍了一巴掌,就像是大人面对闹别扭的小孩时一样,笑容颇为无奈。
“蠢季季,还在跟我闹什么脾气?”乌黑的眼转了转,眼底划过一丝狡黠,容月凑近他威胁道,“你再这样,我就把你打架的事告诉叔叔阿姨,他们要是知道你撒谎骗他们,少不了一顿胖揍。”
季凌哭笑不得,都多大了还玩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