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澜把被子掀开,将人搂进怀里:“我觉得应该先教你基础课程,将口音纠正过来,再考虑台词怎么念。”
闻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一脸紧张:“学什么?”
楚澜覆上他的唇,轻声道:“成语。”
楚澜老师亲身教导,从日复一日学到日久生情、来日方长、秉烛夜谈、软磨硬泡、七上八下、颠三倒四、翻天覆地……
闻溪脸红得要爆炸,这人平常规规矩矩的,怎么今天突然说起荤话来,偏偏他还全部听懂了……
他喘着气推开楚澜:“不学了。”
闻溪摸摸自己微微肿起还有些破皮的嘴唇,恨不得掐楚澜一把,他仅剩的那一点羞耻心尖叫着要报警了,楚澜却仿佛没有尺度和分寸,软硬兼施地磨着他念。
楚澜笑了一声,嘴唇贴着他耳垂:“怎么不念了,我还有好多没教给你……”
他说话带着京腔,声音磁性低沉,故意端着腔调说起话来,正经得像新闻联播播音员。
不同与闻溪刚刚一字三喘还带着哭腔,含含糊糊一边亲吻一边念出来的声音,楚澜念得字正腔圆,只听四个字,便能窥见他深厚的台词功底。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体喷洒到闻溪耳垂上,教闻溪肉乎乎的耳垂都凝着一簇红。
“给你布置家庭作业,将下列成语朗读并背诵。”
“滚蛋。”闻溪踹了他一脚。
楚澜仿佛没将他的羞恼放在心上:“记清楚,骑虎难下,门户大开,船坚炮利,倾囊相授,无法自拔……”
他一边在闻溪耳边说这种“下流话”,手上也不安分,从闻溪的睡衣低下伸进去。
闻溪瞪了他一眼:“别说了,你再说,再说……我就亲你!”
他脑子里转了一圈怎么堵住楚澜的嘴的方法,最后还是无可救药地想出了这种下流的方法。
这就是,近污者污吧。
楚澜嘴角勾起一阵笑,突然被闻溪捂住脸,他握住闻溪的手,往他手心里亲了一口,怕把人惹急了,轻咳了两声,不再逗他了。
闻溪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按错了楚澜的开关,让他突然变成了这样,只是两个年轻力壮气血方刚的小伙子黏糊糊抱在一块,又经历了一段形象而具有想象空间的成语描述,身体难免燥热起来。
两人眼神一对上,心里就大抵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只要楚澜不故意逗他,闻溪在这种事上倒没那么变扭,被子一盖,和楚澜在被子里看了一集葫芦娃挤酸奶。
闻溪趴在床上轻喘着气,眼底春光泛滥的潮湿还未散去,楚澜又凑过来托着他的下巴一个深吻,一吻结束后,闻溪听见他说了三个字,没听清,皱着眉问:“你说什么?”
楚澜:“我说,你满意吗?”
闻溪摸摸自己微肿的唇:“满意什么?”
楚澜在被子里撞了他一下,闻溪迅速往回缩,憋红了脸才说出口。
“满意……”
“那还买不买那种东西?”
闻溪疑惑地看向楚澜,表示自己没听懂。
楚澜用他那字正腔圆的纯正普通话,将下午看见的关键词复述了一遍:“厚实不透气质量好……”
闻溪抱紧了小被子,内心在哭泣,就因为这个楚澜欺负了他一晚上?
他明明一片好心,为楚澜的身体着想。
闻溪觉得自己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