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西脸色骤变,咬牙道“冯总!你喝多了,别在外面闹事。”
“我没喝多!你让大家都评评理,我真金白银投进去那么多钱,你推三阻四的就是不干活,这谁能忍!”
冯涛嘴上没个把门的,大着舌头把他和严西之间的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谢知安抓着周晏的衣角,躲在他身后听了个完全。
原来严西根本没有和张建军分家,他们闹那么一场就是为了把他们逼走。
这个冯涛是严西背地里搭上的投资商,被严西哄骗着来杭市投资,但两个月过去,住酒店的钱花了不少,项目却一点着落都没有。
冯涛的声音越来越大,严西脸上挂不住,跟女朋友一起把人生拉硬拽的拖走了。
周晏感觉到衣服被人拉住,身体僵硬不敢动弹,等人都走了才小声问“怎么了?”
谢知安穿上外套,尴尬的抚了几下他背后被自己抓出来的印子。“没什么。”
“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有我应该知道的事情,你瞒着我只会让事情变糟糕。”周晏叫住她,表情很认真。
谢知安对‘一条船上的人’这个描述不置可否,但自己确实需要他的帮助。
“我帮你挣钱,你给我分红,必要的时候互相帮忙做点不脏手的事情,可以吗?”
听起来各取所需,童叟无欺。周晏没有拒绝的理由。
上车后谢知安把严西和自己离职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周晏忍不住皱眉,“小人!”
谢知安忍不住笑,“你家里对你管得很严?”
周晏不明所以道“为什么这么说?”
“你好像不说脏话,看起来就像书香门第出来的。”
周晏抓了抓后脑,笑得有些羞赧“我家里其实不太关注这些。”
如果非要找一个原因,也许是他在无意识的模仿自己想象中的谢知安。
“那你打算怎么办?”
谢知安说“既然他们想投资,那就给他们一个投资的机会。”
冯涛酒醒之后坐在混乱不堪的床铺上了一会儿呆,捂着疼得快要裂开的脑袋去接不停唱歌的手机。
“谁啊!”宿醉未醒,他的脾气很差,张口就带着浓重的火气。
“冯先生您好,这里是前台,您的朋友说有东西要送给您,请问要帮您送上去吗?”
冯涛捂着脑袋说“送上来!”
十分钟后冯涛看着面前包裹得非常严实的塑料泡沫箱,疑惑这是谁送的东西?
他在这里认识的人就两个,一个严西,一个张建军。
张建军不可能大费周章的给自己送东西,那就只能是严西,这小子把自己忽悠过来这么长时间,总算知道给自己送点有用的东西。
冯涛的自满没有持续太久,打开箱子的瞬间浓重的腐臭味就弥漫开来,冯涛惨叫一声踢烂脆弱的泡沫箱,腥臭混浊的液体流了出来,表皮黑黢黢的鱼从里面翻出来,整个房间臭得让人待不下去。
“你他妈什么意思!老子拿这么多钱是来陪你过家家的?”
愤怒的冯涛一连了七八条6o秒的语音,这样还不够,冯涛怒气冲冲的跑到前台换房间,憋着一肚子扭头给张建军打电话。
听完来龙去脉,张建军暗暗冷笑,嘴上却说着同情的话,绕来绕去就一句,他也不知道严西在哪里。
“妈的!都是一路货色!”冯涛恼羞成怒得破口大骂“操你大爷的!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