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安指了指身后的大门“刚出来你就想进去?”
葛飞鸿咬着牙扭头走了,谢知安拉着周晏的脸左看看右看看觉得怪可惜的,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把周晏看得脸都红了,满脸遗憾地说“晚上还有饭局,你这样怎么去啊。”
就算周晏愿意丢这个人,她还不想跟着丢人呢。
最后谁也没去,周晏带着谢知安去吃饭,说要给她压惊。
明明受伤的人是他,耽误了应酬的人也是他,可他却说要给自己压惊。
谢知安有些搞不懂他的想法,爱屋及乌到这种地步,她愈觉得周晏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不得不再次提醒周晏。
“其实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才是最好的,有时候你会觉得一个人特别美好其实是因为你没有和她在一起,这就是距离产生美。”
她觉得自己说得够清楚了,但周晏却不认可她的这种说法。
“我觉得距离近了人才会变得鲜活。”
没有近距离接触谢知安以前,他以为她是那种家教很严的女孩子,美丽却让人有距离,但现在他觉得谢知安是太阳,明媚温暖,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谢知安很苦恼,上次拍视频那么匆忙的一面,都能让周晏有这么多小心思?
男人脑补的能力果然非同凡响,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见你第一面,我连孩子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周晏不知道她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坚持给谢知安买了两套衣服算赔罪,然后亲自开车把她送了回去。
谢知安站在门口看着自己手上的袋子,再想想几天生的事情,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钥匙插进锁孔,平时要转两圈才开的门,今天只转了一圈就开了。
她还在纳闷难道自己今天出门没锁门?却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
屋子里一片狼藉,东西凌乱地扔了一地,昨天刚擦过的地上布满了陌生的脚印,她站在门口没敢进去,退出来关上门躲到楼道里打电话,通讯录很长,她却不知道应该打给谁。
谢知安的仇家很少,除了葛飞鸿就是严西。
葛飞鸿刚和他们分开,应该没有这么快找到自己的住处,那就只剩下严西一个人。
谢知安脊背凉,想起当初那惊魂一夜后曾经收留吴稚住了一晚,顿时觉得一阵恶心。
她原以为吴稚只是圣母,没想到是个有毒的圣母。
农夫与蛇才此刻表现得淋漓尽致,谢知安站在楼道中,浑身冰凉,懊悔不应该对吴稚伸出援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谢知安思索了很久,咬牙打通了最近通话。
“你能过来一下吗?”
周晏很疑惑,迅把车子驶入辅路停稳。“出什么事了?”
“我家有人进去过的痕迹,东西都翻乱了。”
“你现在安全吗?”
“我在楼道里。”
“离房子越远越好,我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