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婆被她反常的举动吓得不敢挣扎,被迫跟着她走到祠堂边上休息室外,这里没有人,安静得很可怕。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姑婆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
谢知安笑道“姑婆说什么呢,这里这么多人,我能做什么?”
姑婆心里稍稍放松了点,但很快又紧张起来,“那你还不赶紧松开我!”
“现在人太多了,我怕他们不小心挤到你,姑婆年纪大了,最好等一等再走。”
“你别乱来啊!我儿子也在这里!”姑婆心慌道。
今天孟家的人来得齐全,谢知安没打算在今天搞事,把姑婆送进休息室里,笑眯眯的说“姑婆累了,早点休息吧,一会儿人都散了就能回家了。”
“谢知安!你根本不姓孟,凭什么来我们家的祠堂!”眼看着外头的声音越来越小,姑婆口不择言道,“谁知道你到底是谁的种!”
谢知安本来已经准备离开,听了这话立刻掉头回来,“你原来也不姓孟,你爸入赘之后你才改姓,少在我面前装长辈!”
姑婆脸色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手脚凉道“你怎么会知道,不可能!”
“你们这么喜欢说别人闲话,难道就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成为别人口中的闲话?”
姑婆吓得脸色白,颤颤巍巍的扶着桌子坐下捂着心口,额头冒汗看起来很虚弱。
孟雪宁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谢知安,赶忙进来找人,看见她从一间小屋里出来,快走三两步迎上去,“你怎么这么久都没出来。”
“找我干什么?”
祠堂里只剩下善后的人,孟雪宁拉着谢知安慢慢往广场走去,那边已经摆上几十张大桌子,即便是大年三十,但宁城天气很温暖,就算露天也不觉得寒冷。
孟雪宁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半掩着的木门,疑惑道“你刚才去哪里了?”
“没什么,你找我什么事。”
“我刚才听他们说初二开始就要安排人来,你打算怎么办。”孟雪宁眉头微皱,似乎真的在为她担忧。
“到时候再说吧。”谢知安漫不经心道。
她们来到广场的时候已经6续开始上菜,两人在头一排桌子落座。
最中间一桌是谢知安的奶奶和她的子女,以及因为父亲亡故而升格的大堂哥夫妻俩。
谢知安和自己同辈的人在旁边的桌子坐下,孟雪宁轻声道“我听说不止是宁城人,还有别的地方来的。”
“没想到我家破产了,我还有这种行情。”
谢知安满不在乎的喝了口果粒橙,这种场合除了惯常的红白酒,就连饮料都会准备雪碧、可乐、橙汁三种,兼顾各种口味。
宽阔的广场上坐满了人,谢知安偏头看去,一眼几乎看不见尽头,心里觉得很可笑。
嘴里说着仁义礼智信,却对家庭成员的难处视而不见,堪称选择性团结的翘楚。
老宅里房间不多,其他几家都在老宅附近有自己的房子,只有谢知安一家三口留在老宅过夜。
守岁的时候,奶奶眯着眼睛打量谢知安,像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冷漠地评估着她的价值,如何为她造势,让她奇货可居。
“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