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飞鸿得知这个消息直接气疯了,房间里刚刚换上的玻璃杯再次四分五裂,但就在这时
房门突然被敲响,女佣被她这段时间的喜怒无常吓得胆战心惊,躲在门外小声说“快递到了。”
“快递放哪还用我告诉你吗!”葛飞鸿转头怒骂,脱口而出的话语脏得让人听不下去。
女佣委屈得低头看着地上,“是文件。”
葛飞鸿之前说过,只要是她的文件都必须第一时间拿给她。
“快递和文件都分不清楚吗!”葛飞鸿翻了个白眼,抢过女佣手里的文件把门甩上,关门的动作在楼道里带起一阵阴风,女佣心惊胆战地抱着胳膊加快脚步下楼,虽然工资很高,但这里已经快要待不下去了。
房间里葛飞鸿给自己倒了一杯冷饮,随手撕掉文件上的封条,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
纸张颜色泛黄,陈旧的蓝色墨水已经氧化,脆弱得让人担心一不小心就会被撕烂。
这是一份验伤报告,姓名年龄和性别都被隐去,就连验伤的时间都被遮挡,只留下伤情报告。
这个人伤得很重,面部严重挫裂伤,腿骨骨折,尺骨粉碎性骨折,伴随严重的内出血。
葛飞鸿扶着桌沿坐下来,心情很沉重。
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应该和自己有关系,可她根本不认识受过这么严重的伤的人。
隐隐约约的不安让葛飞鸿心神混乱,似乎马上就要抓到什么,但又陷入虚无之中。
因为周晏突然强势的举动,谢知安不得不分出部分精力用来应对他。
周晏平时的穿衣风格和谢知安类似,都以轻便的休闲装为主,但最近他的穿衣风格生了变化,开始穿一些深色的,看起来更严肃的衣服。
谢知安默不作声地打量着他,暗自揣测着他的目的。
长久的社会生活让谢知安知道突如其来的示好必然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尤其在异性之间,他们想要的往往更多。
周晏的黑色衬衣让他看起来更瘦了,却不会因此让人小觑,微微鼓起的胸膛暗示着他的身材比外表看起来更好。
“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周晏说。
谢知安坐在他对面,冷笑道“我哪敢让你帮忙啊。”
不请自来的帮忙都能让她父母成为人质,她要是主动请求帮助还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价。
“你现在可能很难相信,但我真的没有恶意。”
有没有恶意还重要吗?他已经威胁自己了。
谢知安脸色冷淡,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和周晏做切割,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为家里增添不必要的烦恼。
“周晏,你装得真好,我差一点就相信你真的没有别的想法。”谢知安为自己的误判感到懊恼,怎么都到了现在,还会相信真的有人能什么都不要的对自己好。
他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比他们还要更恶心。
“替身就够让人反胃了,爱上替身更是对过去的背叛。”
周晏苦笑道“根本没有替身这回事,一直就只有你。”
“你觉得我会信吗?”谢知安道。“没有人会喜欢被威胁,如果这就是你表达喜欢的方式,那你的表现实在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