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抓住机会,用行动代替语言,拉着谢知安躺倒在沙上,手脚并用缠住她,无声地表达自己的不安。
他害怕如果没有什么东西约束他们的关系,谢知安随时可能像扔掉钱高文那样扔掉自己。
他不想被当做垃圾那样扔掉。
谢知安挣脱不开藤蔓一样的禁锢,面红耳赤道“松开我!”
周晏趴在她肩上,无声地摇头。
谢知安简直要被他气笑,平静地看着天花板说“松开我要不然你就完蛋了。”
周晏身体一僵,理智占了上风,卸了力气,但姿势没变。
“你少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又没欺负你。”
“你还没有欺负我吗,”周晏低声道“你太欺负人了。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我就耍流氓了,你打算怎么办,告我啊?”谢知安翻了个白眼,说。
周晏顿了一下,坐了起来,拉着她的手说“我怕你不要我。”
“别撒娇!”谢知安笑了出来,周晏的紧张少了几分,重新靠回她肩上,把撒娇的行为做到底。
恍惚间谢知安觉得自己被一只爱撒娇的大型犬攻略,顺手摸了摸他刚洗过的头,带着很淡很淡的烘烤过面包的香酥的味道。
比真正吃到嘴里的蝴蝶酥更香。
摸了一会儿,到了该吃饭的时间,谢知安推开他坐起来,然后回过身朝他伸手,“走吗?”
周晏顺手就握了上去,跟着她往餐厅走。
这段时间他们几乎都会在一起吃饭,一早一晚,非常规律。
隔着偌大一张圆桌,一人占一头,咫尺天涯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每次坐在这张椅子上,周晏都忍不住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坐在她身边,每到这种时候他就会劝自己不要太贪心。
循序渐进已经很不容易,太贪心就容易得不偿失。
东山宅的餐桌上讲究食不言,谢知安认真吃饭,挽起的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腕和淡青色的翡翠手链。
她拿筷子的姿势很标准,轻轻地夹起一筷子放在小碟中撇去多余的油,然后才放进嘴里。
周晏觉得看她吃饭,就能饱。
谢知安注意到他的目光,咳了两声,想提醒他别这么明目张胆。
周晏却担忧道“是不是换季感冒了?”
有时候懂得察言观色也是一种本事,谢知安心中暗暗摇头。
他不是不懂得察言观色,事实上他像只变色龙一样,能够为了适应环境装出不同的性格,但在谢知安面前,他永远都是这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晚上的时间谢知安也不会闲着,工作是永远都做不完的,谢知安通常会利用这个时间和很多人联络,算是保持联系的一种手段。
南光在媒体方面的力量集中在一些纸媒,和少量的官媒那里,都是讲究伟光正的套路,碰上不要脸的无赖就没办法了。
三仙居被人造谣诽谤的事情生后,这些声渠道几乎都会在第一时间被忽视,谢知安需要一些新的属于自己的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