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雄壮的园丁叉走,在一旁辅助的孟白顿时傻了眼,不知所措。
负责策应的沈懿翻了个大白眼,冲进花园,一脚踹翻摆满菜品的桌子:“你这个小瘪三偷我的马,轧我家的庄稼,今天咱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乡绅:“我没……淦,你别踢我!”
“嗷嗷嗷法克!!
“路易斯!路易斯你去哪了!快来帮忙!!”
场面霎时乱的不像话,哄闹的人群中,陶时延终于找到了潜入房门的机会。
而随着时间推移,程奚烦躁和恐惧的感觉亦愈来愈重。偏偏嘉宾都处在和乡绅的斗争中,没人说话,通讯器失灵了般没有反应。
屋子静的让人发慌,四面墙壁似是化成了魑魅魍魉,张牙舞爪不断向他身上压,压的他甚至有些呼吸困难。
他很怕狭窄的空间,更怕空间内只有自己一人。
“你在哪个房间。”
这时通讯器终于复活了,经过电流的处理,对方声音意外好听。
程奚深吸口气,像之前一样用膝盖压住通话键,努力让自己听起来正常:“我、我不清楚,我看不到,不过进来以后我走了32阶楼梯零13步。”
陶时延“嗯”了一声,“等我。”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可或许是陶时延沉稳的声音容易令人相信,或许是陶时延的地位潜意识里让人认为不会食言,莫名地,程奚恐惧感真的轻了许多。
随即他意识到——陶时延应该是混进来了。
否则不会问他在哪个房间。
逃出去希望就在眼前,程奚不管不顾地爬下床。如果陶时延一间房一间房找过去,必定会浪费时间。
他需要给对方一点提示。
最好的方法是把门弄出动静,让陶时延循着声音过来,他试探着找门的位置。
可漆黑和难以控制的恐惧剥夺了方向感,“砰”地撞上了墙。
“哗啦——”又撞倒了花瓶。
难道在左边?程奚摸索着折身向左走,没走出两步,脚突然绊在类似于凳子腿的东西上,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摔了下去。
膝盖摔的发疼,但没关系,他用手肘撑地,咬着牙一点点往起爬。
哪成想好不容易站直,膝盖一软,身子又不由自主地前倾!
他不会摔晕在这里吧?程奚心想,其实晕了也挺好的,总比清醒着面对黑暗强。
然而,就在马上要倒下去那一刻,不远处“吱嘎”一声。
熟悉的木质香迅速靠近,随即他被稳稳地接住。
那人掀开他的头纱,往他手里塞了一只温热的玻璃瓶,嗓音又低又轻:
“我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清清白白程小奚,从不碰瓷程小奚,怀疑下药程小奚,被掀头纱程小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