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触电了一般,脸热的厉害,心脏也跳的很快。
程奚讨厌这种感觉,或者说不是讨厌,而是人类对于未知体验的本能性抵触。
他使劲甩开陶时延的手,重重锤了对方胸口一拳:“你、你不是会吗?!”
陶时延皱了下眉,丝毫没有被戳穿的尴尬:“嗯,想起来了。”
“会就自己弄!”程奚撇下领带,气冲冲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陶时延似是如梦初醒,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身为唱跳爱豆,体能训练是程奚每天必学的课程之一,所以男生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弱势。这一拳正捶在陶时延心窝,到现在痛劲儿仍未散去。
但他疑惑的不是男生为何锤他。
而是自己的行为。
从说要教男生打领带,到真正动手,所有一切都是未经大脑思考的动作。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样太逾矩了。
因为孟白,这些年坊间盛传他喜欢男性。他一直没澄清,一是孟白用生命护住了小男孩留给他最后的念想;二是孟白可以作为挡箭牌,帮忙挡掉许多许多麻烦。
反正他不在意绯闻,他靠作品说话,不需要吃粉丝经济。
不过与人的交往中,尤其是与男性的交往中,他都非常注意分寸。毕竟自己不介意被贴上同性恋的标签,对方不一定不在意。
可他刚才做的,明显越过了自己给自己定的那条线。
用一个词来形容——鬼迷心窍。
陶时延揉揉眉心,抓着领带转身回房。
。
本来想着趁这个机会好好睡一觉,被一条领带耽误了计划,翌日早上醒来时,程奚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不是很开心。
听到楼下叮叮当当的声音,他探头向下看了一眼,十分怀疑陶时延正在去厨房拿菜刀砍他的路上。
其实昨晚消气之后他后悔了,男生嘛,你抓我一下我抓你一下很正常。上寄宿学校时,很多男生会拉开别人的裤腰比大小,或者玩“猴子偷桃”之类猥琐的的游戏。
陶时延只是抓手腕而已,算什么?他太小题大做了。
道歉的话有些说不出口,程奚决定一会儿找机会弥补。或者如果陶时延愿意,也可以锤回来。
程奚边想边抓着头发下楼,正巧碰到从厨房出来的陶时延,“……嗨,早啊。”
“早,”陶时延下巴点点餐桌,“早餐快好了,坐着等几分钟。”
“不了,我回去找小涛哥一起飞滇州。”程奚观察对方表情。
陶时延似乎没有砍他的想法,语气很平和,“别折腾,金坤已经给你定完机票了,和我一班飞机,咱们一起走。”
订机票……
被他锤的“受害者”不仅不生气,还给订机票,程奚愈发惭愧。
他试图挽回自己的错误,“早餐我来吧,我会下面条!”
“我这儿没面条,没事,”听到吐司机的“叮”声,陶时延转身回厨房,“已经好了。”
三分钟后,陶时延端出两只盘子。每只盘子里是一个煎蛋、两根德式香肠、两片烤吐司、一杯牛奶。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