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羊:“他已经种了,最开始我种豆角的时候,他也种了,后来他还在这里种了辣椒,还有西瓜种子和南瓜种子,都是和我一起种的。”
所以,苗呢?我感觉这边一小块从来都是空着的。
姜羊偷偷摸摸的对着我的耳朵跟我说:“他种东西都长不出来。”
看来不仅是姜羊对打猎没有丝毫天赋,青山对种植也没有天赋。我觉得这个情况挺好笑的,就和姜羊两个人蹲在那笑了起来。
青山过来,看到我们在笑,觉得很好奇。“你们在笑什么?”
我捏住姜羊的嘴,不让他说话,自己回答说:“我们在笑一只蚂蚁,刚才有一只蚂蚁路过我们面前,忽然摔跤了。”
青山听得满头问号,姜羊反倒像是突然被点了笑穴,控制不住笑的一颤一颤,发出噗嗤噗嗤的忍笑声,好像一个正在漏气的球。
我随口说的一句话,真的有那么好笑吗?姜羊笑了一早上,后来我带他们去砍铁扫帚,还听见他忽然笑出声。
“姜羊,你在笑什么?”
“在笑那只摔跤的蚂蚁。”姜羊说:“蚂蚁为什么会摔跤啊麻?”
我想了想说:“可能因为他脚滑了?”
姜羊:“哈哈哈哈哈!”
我说:“还有可能是因为石头太滑,他踩到水了。”
姜羊:“啊哈哈哈哈哈!”
这傻小子,好像快要笑断气了。
青山举着一棵很大的铁扫帚过来,“这棵可以吗?”见到姜羊还在笑,他露出了个十分不能理解的表情,然后就专注于手上的铁扫帚了。
“那边还有两棵大的铁扫帚。”
“我去看看。”
铁扫帚是一种植物,可以用来做扫帚。我们家里的扫帚扫的就剩光秃秃的头了,再不做扫帚都没东西扫地。
这铁扫帚生命力顽强,到处都长得是,一棵一棵挨在一起,枝桠很多,叶子很细小。最高的能长到大半人高,矮的也会长到人膝盖。
这些铁扫帚砍回去,铺在地上晒干了,叶子搓一搓就会掉,然后剩下很多的枝桠,把几棵绑在一起压实,就能做一把扫帚,当然,要想做的好看,是需要技巧的,姜羊和青山就无法胜任这种任务。
这种铁扫帚做出来的扫帚一般用来扫院子。既然要做扫帚,我干脆把毛絮扫帚也一起做了。
砍完铁扫帚,我又去抽了很多芒草絮。用芒草絮做的毛扫帚是用来扫室内灰尘和小垃圾的,同样需要带回去晒干,然后弄掉上面白色的毛絮,最后结成一把扫帚。
抽芒草茎的时候,成熟的芒絮就像是成熟的蒲公英种子一样,借着风力飘到附近,纷纷扬扬的一大片,要是不小心,呼吸重一点,就能吸进鼻子里去。
等到来年,这些种子会长出更多的芒草。一年又一年,所有的生命好像都是在不断往下延续的。
不用去思考自己活着的意义,没有了一个社会加给我的各种复杂定义,现在的我,就好像是这些山间的野草一样,平静的生活着。
青山有一天给我带回来两株花生。
花生我之前在竹林上面那片野田里面找到过,可惜被我试着种死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哪里还有长花生。
我问青山这花生是哪来的,青山说是在山上,我决定跟他一起去看看。花了半天时间,我们三个才终于走到了青山说的那个半山腰。
这里一块我从来没来过,山里太大了,我走的大多是山腰下面,往深里走,一般不会往上走。
山上隐约能看到有过路的痕迹,但现在都被树枝遮蔽了。越往上走,那些低矮的灌木丛就越来越少,周围的树长得越来越高,光溜溜的树干,枝叶都长在顶上了,树冠全连在一起。从树干上垂着很多粗壮的褐色藤蔓。我用刀割那些藤蔓的时候,得砍上三四刀才能砍断,非常的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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