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婶笑了笑:“小婉挺顺耳的。”
随而看了眼那双用竹条布条包着的十指。福婶也不懂这是在做甚,可也不敢问周衡,同时也指望不了这小媳妇能告诉她。
没有在意,随即把放凉了的水倒入了一个碗中。这是是给齐绣婉渴了的时候喝的。避免有虫子掉进去,所以用碗盖住,做了这些之后才下了山。
一时间山涧又安静了下来。
自己一个人待在山洞里边,一直往门口望去,还时不时开个门缝探望向外边。
已近黄昏周衡还是没有回来。随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狼嚎声开始响起,齐绣婉的脸色一白,顿时不寒而栗。
惴惴不安的从外边寻了根约三尺长,如她手臂一样粗的棍子飞的一般逃窜回了山洞,然后用脚把门关上。
一关上门遮挡住了光线,山洞几乎都暗了下来。
黑暗的山洞,再加上外边树丛中各种小动物弄出的窸窸窣窣声响,本就没有多少安全感的小姑娘整个人都紧绷的戒备着,便是心跳也乱如打鼓。
忽然外边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齐绣婉紧紧的抱着怀中的棍子,在黑暗中盯着洞口。
过了片刻后,门被打开了。
高大的身形出现堵在山洞口,却是能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人是谁。
是周衡。
齐绣婉眼中顿时露出了喜意,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傍晚前最后的光线照射入山洞之中。周衡依着这黯淡的光线扫了一眼似乎有些不一样的小哑巴,然后再看了一眼她怀中抱着的棍子。
周衡的目光落在棍子上。齐绣婉瞬间窘迫得手足无措,不知怎地就松开了双臂,随之棍子“哐当”摔落到了地上,
棍子落了地,然后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般,缩着肩膀的低着头。
周衡入了山洞,先是把棍子捡了起来靠在了墙壁上,然后去点了油灯,再转身问她:“喝粥了?”
齐绣婉低着头,点了点头。
目光落在她挽起的头发,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周衡约莫知道她到底是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干净整洁了许多,也顺眼了许多,只是目光落在她那衣服上的补丁时,微微皱眉。
目光看回她低垂的头顶上,还有些怯弱的模样,眉头也更皱了。
胆子怎就这么小?
要是他入了夜之后才回来,她那点胆儿岂不是被她自己给吓破了?
去拿了棍子准备出山洞,想了想后,还是转头与她说:“你困就睡,我去处理猎物。”
今天会回来这么晚,主要是因为遇上了野猪,为了猎这头野猪才耗了好些时间。
见没有被骂胡乱动他的东西,齐绣婉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然后想要讨好他,所以快步的走到桌前,把福婶给她倒的半碗水上边的碗给取了,然后用手腕夹起往洞外走去。
周衡正想把近一百多斤的野猪扛到水潭那边来清洗只是才弯下腰,地上就多了一个娇小的影子。
站起身子转回了头,就见女子端了半碗水站在离他两步之外。
看着他,那张粉色的嘴唇一张一合的道:喝水。
周衡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再落到那碗水中,只是想了一下,然后端起半碗水一饮而尽。
把碗放到了石板上,然后弯下腰准备扛野猪。
齐绣婉刚刚只注意着手腕之中的水,所以没有注意到他脚底下的黑家伙。现在看了一眼,瞬间被吓得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