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穿着一件小衣服,裸。露在外的肌肤即便寒意而冒了一颗颗小细粒,但依旧白白嫩嫩的,似乎柔软得能掐得出水来一样。
且白色小衣裹着的地方,许是因为近来吃好了睡好了,比第一回替她洗澡的时候还长了些,让人无法忽视。捏过一回,也知晓那里到底有多绵软,手感又是多好。
即便清心寡欲了这么多年,但到底还是血气方刚,生理上总是在所难免的有了些反应。
每日早上,身体总是有特别的反应,以前不当一回事,只是今日的反应格外大了些
周衡呼吸便不自觉的加重。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即收回了目光,暗暗深呼吸了一口气后,之后再也没有看她的肌肤,只盯着她的头顶快速的帮她把衣服穿上,再而系上了腰间的带子。
然后再把其他衣服也给她穿上。
给她穿好了衣服,才拿起自己制的药粉拿了出来,把他身上沾了血迹的衣服给脱了下来。
看了眼面前直勾勾盯着自己伤口的小哑巴,周衡想起昨天晚上她哭得似大河决堤一样,就下意识的转了身背着对她。
才拆开纱布,小哑巴就已经绕到了他前边,再次直直的盯着他的伤口。
伤口虽然不怎么深,却是血肉模糊,血肉都往外翻,看着就觉得可怕。
想到小哑巴看到野猪都害怕,周衡问她:“不怕?”
一直看着那可怕伤口的小姑娘抬起头,眼眸氤氲的望着他,随而摇了摇头。
小姑娘摇了摇头后,再而微微踮起脚尖凑到了他的伤口前边。
周衡微微蹙眉,低着不解的眼眸看着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只见她长而浓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凑到了他的伤口处,鼓起脸颊然后朝着伤口轻轻一吹……
周衡的身体蓦地一僵。
在周衡僵着身体的时候,小姑娘后退了两步,然后脸红得似滴血,问他——还疼吗?
疼吗?
回过神来的周衡,看着她面色酡红的脸,然后认真想了想。
又不是什么不会疼的大罗神仙,只是凡人肉。体,自然是疼的。但又好像有人拿了块羽毛在上边轻拂了一下,有些痒。
周衡二十几年来,还是头回觉得有的问题这么的难回答。
看着她那随时都想要哭出来的模样。说不疼,她不信,说疼,她没准真会哭出来。
思索了一下,折中了答案,嗓音低厚的答:“一般,只有一点疼。”
但显然周衡是不明白姑娘家的心思的,无论他回答疼不疼,还是只有一点点疼,小姑娘都会觉得他很疼很疼。
小姑娘只是不能说话,又不是瞎子。那么大的一个口子,怎么可能只有一点点疼!
“骗、骗子。”小姑娘用口齿不清的话语出拆穿他。
周衡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眸依旧氤氲一层雾气。下意识的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揉了之后怔了一瞬。
柔顺的头发出乎意料的松软。
只是一瞬,又揉了揉才放下手。
齐绣婉怔怔的。有些不敢相信刚刚周衡揉了自己的脑袋,原本已经降温的脸又开始冒热气。
眼眸睁得大大的,有些不可置信,看着就傻愣愣的。
“一旁坐着,我上药。”
听到周衡的声音,齐绣婉才回过神来。羞赧的低下头,听话的在一旁坐了下来。
很乖,很听话。这是周衡对小哑巴一如既往的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