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下回来后,怕生出变故,往山洞靠近,躲在了不远处的树干后边。
往山洞那边望去,只见隐隐有昏暗温暖的黄色亮光从门地的缝隙中透出来,洒在雪地上。
黑衣人并未多疑,也转了身退远了些。
周衡那人是猎户,对周遭的环境极为敏锐,一有风吹草动很有可能会发觉,所以他不能靠太近来监视,不然他的藏身处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若是让周衡以为是捕快寻来了,带着人逃跑,那还真的是麻烦。
离远了些,黑衣人攀爬上了树干上,坐到了树干上,再而拿出干硬的野菜团子啃了起来。
野菜团子入吼,又干又硬,还带着苦涩的味道,黑衣人也没嫌弃,三下两下就解决了三个。
野菜团子是他从收买的那村姑哪得来的。
或许那被收买,甘愿当线人的村姑知道黑衣人不是好人,可黑衣人也不怕她会坏事。
毕竟,那样被逼至困境的人,不可能冒险。有残废父亲,有几个幼小的弟弟妹妹要养,银子和家人的命就足以控制住涉世未深的村姑。
黑人依靠在树上,看了眼山洞的位置,冷嗤了一声。
如果不是受制于人,谁愿意在这穷乡僻壤一直盯着一个手无缚鸡的弱女子?
谁又愿意对一个弱女子施以毒手?
直接杀了都比欺凌来得强一些。
周衡给齐家那姑娘又是治嗓子又是治手的,黑衣人早已经让人把消息传回了禹州。
前两日,禹州回了消息,命令是加重监视,找寻机会把人彻底毒哑,彻底折了双手。
若是齐绣婉出逃,但凡走出灵山镇一步,那便不可再留。
夜逐渐深了,黑衣人小眯了一会,再睁开眼睛望向山洞的位置。
远远的望去,似乎还是看到了一丝光亮在山洞外边的雪地上。
心里头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好歹盯了两个多月吗,所以多少是有些清楚周衡那男人的做习惯的。不管是在山洞还是在灵山镇的小院中,入睡必然熄灯。
有一回,山洞中途亮了,倒也没有什么,可现在这烛火似乎从天没黑就亮到了现在……
黑衣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倏地一睁,倏地从粗树枝上跳了下来往山洞的地方疾步而去。
还没有跃进篱笆,忽然从身上传来杀意,蓦地一闪身,一支袖箭就直接从他的耳朵旁飞过。
立即拔了剑转身往林子的远处望去。
是两个身穿着衙役衣服的男人,此时提着刀往他飞疾而来。
黑衣人反应极快,很快就与之交手。
许久后,因对方有两人,且身手也不差,渐渐落于下风。
“你们是衙门的人……不对,衙门的人身手不可能这么好!”
话落的时候,手臂被人划了一刀。
这事有变故,不宜恋战,得赶紧去通知镇上其他人。
想着逃脱,但两人也不知什么路数,竟然缠得厉害。
交手之际,隐隐觉得招式有些似曾相似。
似乎记起了些什么,黑衣人顿时瞳孔一缩,“你们是百里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