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丙队千夫长,身上也是带着真真实实,拿命拼出来的功勋的。
所以啊,刘芳完全可以猜到,他就是为了还一份,天大的人情债,才会这样做的。
要是没有这样一份人情债,恐怕对方看到拓拔耀恒他们,第一时间就是宰了他们。
拓拔耀恒恍然,随即叹气,道,“所以,你是故意离开的?”
刘芳笑,再次摇头,喝了口水,说:“不是哦。我真是有事儿要出去。所以,你别想太多了。”
拓拔耀恒挑眉,“去偷袭我们的大军?”
刘芳又一次摇头,淡淡笑着,道:“不是。
其实,那会,城外的蛮人大军已经被我的人控制住了。
我只是去看看,顺便嘛,找一找我想找的人而
已。”
拓拔耀恒看着她,“找人?”
刘芳看他一头雾水,索性一次性说完,“事实上,我是为了去找人。
至于找谁,你就不用知道了,说了,你也没印象。
关键在,我早就安排好了人,在当天白天就把城外的大军都控制住了,然后晚上出去就是为了拖回你们的粮草。
然后顺便找人。
而你们的计划,其实我早就一清二楚。
放任你们回去一趟,也就是为了打击打击你们而已。
至于后来杀了你弟弟,那就是他自找的了。”
说起拓拔耀承,拓拔耀恒脸色微微冷了冷,他盯着刘芳的眼睛,道:“所以,整场送葬就是一场遮掩你真正目的的戏?”
刘芳点头,笑着道:“我不是说了吗,请你们看一场戏啊。”
拓拔耀恒:……
跟他们所理解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儿好吗。→_→
他继而问道,“所以,那些百姓们是真的吗?”
刘芳挑眉,她想了想,道,“怎么?你以为,那天送葬的百姓是假的?”
拓拔耀恒点头道:“虽然你把我们的五感屏蔽了,可我看到他们脸上并没有大哭的模样,全都是默然流泪,并没有哭出声。
而这样的神情,显然,不符合常理。”
刘芳一听,顿时心里冒出了怒火,她“啪”的一下把茶杯放下,顿时,茶杯裂开,里面残留着的热水流了出来,撒在矮桌上。
她嗤笑着,冷冷道:“三王子,这还需要多谢你们多年来,一直不断地来攻打我们,让我们没有安生日子可过!
要不然,柳城百姓不会有这样不合常理的神态!”
正常人亲友离世当然会悲恸万分,可柳城的人,却每年都要经历这样的事。
可以说,他们的心,已经被亲友的鲜血泡得都痛麻木了,痛得他们都无法畅快淋漓地大哭了。
这难道还是好事?这难道还应该值得被赞赏吗?
这才是最让人无法承受,无法轻描淡写地抹去的难过!
这才是最让他们痛苦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