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洗漱好出来,就吩咐张鄂给姜如意挪地方的事儿。
“还是搬到我帐子里来。”
张鄂恭恭敬敬道:“是。”浑身血都沸腾,还真是押对宝了。
他想起昨儿个程太守把女儿送过来时说的话,明里暗里都是要他帮着提点一下,还说论起身份来,还是他家女儿的身份适合伺候主子一些。
身份?
张鄂心里冷笑,身份算个p!
你全家富贵不过是爷一句话的事儿,身份都是三爷赏的,讨了爷喜欢,身份不过是迟早的事儿。
能不能讨了三爷欢心,这才是最要紧的。
现在他好容易找到个宝儿了,可不能再让哪儿冒出来的什么小娼妇把姜姑娘给挤了下去。
钱昱在校场上热身锻炼,张鄂站在一旁,心里盘算着今儿要怎么再讨好一下姜姑娘,旁边胡军医派了小徒弟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张鄂脸色一黑,撇了撇嘴露出一丝厌恶。
钱昱倒是看见他们在那边咬耳朵,等打完一套拳,喊张鄂过去问话。
张鄂屁滚尿流过来,弯着腰说:“程姑娘跟前伺候的人说她病了,让胡大人过去瞧病。”
钱昱用毛巾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淡淡道:“什么病?”
张鄂暗自踹了脚底下那个小徒弟,小徒弟没见过钱昱,没想到会被他问话,跪在地上抖得跟个筛子似的,好歹还是把话说明白了:“说是有些发热。”
发热,这可大可小,万一是传人的什么脏病就不好了。
又是刚被送来的人,不知根不知底,临安城是递了降书投诚了,但是钱昱一直都是怀着三分信七分怀疑的。
下头等着他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