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哪天腻烦了姜主子,一脚踢开,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今天这位,爷是瞧都没瞧一眼,可怎么就安置到那个帐子了呢?
胡军医剥着煮花生,扔进嘴里:“那就等着呗,反正我是上了这条贼船了,有人要过来掺和,大不了就把挡了路的给扔下去呗。”
“你要干什么?”张鄂可不敢在三爷的眼皮子底下害人。
胡军医狠狠嚼着花生米:“哪儿用得着咱们动手,人家等不及了,自己就会冒出来了。”
张鄂想了想,过来时那小帐子的灯没熄,是在等着三爷过去?
这一旦有了争宠的心,再去姜主子比,算是已经输了一半,剩下那一半,看她自己怎么作了。
第二天一大早,主帐刚点了灯,小顾氏就过来请早安了。
不过人还没挨着帐子边儿,就被张鄂一脚给踹走了,不骂小顾氏,骂伺候她的人。
就隔着一道帐子,云柔跪着听训。
“姑娘不懂规矩,你不知道劝劝?”
“再有下次,你脑袋也不用在脖子上待了。”
张鄂咬牙切齿地放了几句狠话,她要争宠什么他也不能拦,但是早晨头这么过去,冲撞了爷,惹了爷不高兴,倒霉的还是他!
下作玩意儿,想出来的都是些什么昏招儿?
云柔故意把领口拉得大开,跪下的时候狠狠扭了几把腰肢,抬起泪盈盈的眸子望向张鄂。
倒把他看得一哆嗦,也不知道老冯这颗脑子是怎么长得,要给爷送人吧,身边放个这种货色伺候。存心用来恶心三爷的吗?
张鄂没敢再看她,他怕下一刻她就要抱着他的胳膊黏上来了,真是跗骨之蛆,恶心又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