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话她可不敢说给小顾氏听,少不得又是一通毒打。
那边,张鄂捧着绣鞋,拉着李福气进去给钱昱请罪去了。
钱昱在书桌上看公文,抬了下头:“什么事儿?”
张鄂把刚才那事儿说了,从绣鞋里抖出数十来根针,跪在地上脑袋磕地不再说话了。
钱昱抬头扫了一眼地上那一排银针:“有毒吗?”
“无毒。”
张鄂领着汗涔涔的李福气退下,这事儿是李福气看管不周,被赏了二十板子,张鄂十个板子。
两人并排趴下长凳上,板子打在后腰上,软绵绵的一点都不痛。
李福气更不明白了,刚才他亲眼看见师父从鞋里头拔出那根银针的,吓了一大跳:“还好师父慧眼!”他又去检查其他的鞋,确保没有问题就要送进去,张鄂抬手一拦:“蠢货!”
有人送上门来求死,哪儿有拦着她的道理。
他正愁找不到法子处置那个小贱人呢。
李福气瞪大眼睛,看见师父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银针,又扎上去了数十根,然后再重新拔下来,领着他进去领罪。
挨完板子,张鄂看着傻啦吧唧的徒弟就乐呵:“以后还有的你学呢!”
帐子里,钱昱看着还在地上的那一排银针,心里蹿出来一阵火,看看屏风那头的姜如意睡得正沉。
他有一瞬怀疑到她的身上,是她示意张鄂闹出这样一出构陷顾氏的?仗着有孕,开始使手段了?
倒还有点小聪明,手段虽然拙劣了些。
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