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受欺负了?被陷害呢?
从来没有哪一刻跟现在一样,纪葎那么想和一家人撇清关系。
纪民在一旁听着消息,眼见着纪葎的情绪改变,心知坏了,连忙过来打圆场:“三弟,你先别激动,许是别人以讹传讹传错了。”
经常有这样的乌龙,一个八卦传着传着完全变了味道。
身边的两个小孩都被吓哭了,纪民只能和李迩一人一个先安慰着。
但纪葎知道知青是不会骗自己的,三步变作两步,飞也似的朝着纪家的方向而去。
一进家门,纪葎就先扫视了一圈屋子,并没有发现纪榕的身影,他心里有些着急,顾不上屋子里的其他人,径直朝西屋自己的房间而去。
一进门,又砰的一下关上门。
纪葎看了一眼大床的位置,发现纪榕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嘴巴张张合合边缘的地方全是口水的痕迹。
如果不是刚刚听肖萍说的话,纪葎可能以为一切还跟他早上离开的时候一样。
这么小的团子,纪葎有些心疼,看到纪榕的手伸到半空中不停挥舞,忍不住一把握紧。
纪榕的眼睛睁开了一下,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又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手上的触感没有消失。
纪榕眨着眼睛看向纪葎,顿时笑颜如花,一把扑进纪葎的怀里,“爸爸!”
看到纪葎的那一刻心里所有的难过都消散了,纪榕在心里告诉自己:对,这辈子不一样了,她有爸爸了!
纪葎抱着纪榕,心里提着的那口气突然就松懈下来了。
天知道从田地到奔回纪家,纪葎的心境经历了怎么的变化。
纪榕没事就好,纪葎心里想。
重生回来以后,那些属于纪榕的上辈子空白的片段全部都被展示了出来,纪葎终于明白自己上辈子追求的一切都是一场笑话,不过也感谢那场笑话,让他觉得这辈子的时间那么可贵。
纪葎松口气的同时心里另外一个主意已经确定了,分家,刻不容缓。
“榕榕怕不怕?”纪葎在谴责自己,明明对家人了如指掌,为什么还要把纪榕一个人留在家里?
纪榕摇头:“榕榕没事,大队长爷爷和方奶奶都有帮榕榕。”
纪榕回屋之后想了很多,她依旧不明白纪葎的变化,但纪葎没有跟时甜甜纠缠的话,也许就不会离开去北京了。
只是一个假设,纪榕觉得自己应该猜对了。
纪榕当然知道在纪家和自己之间纪葎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自己这边,但在纪家和外人面前呢?她跟纪葎说起这话也是想暗示对方……
在松花生产大队这个地方,她们家应该选择跟大队长家交好。
两个人之间各有心思,门外等了好半天没人开门的纪家几人终于忍不住了,纪军先上前敲了敲门,“三弟,在屋里不?你开下门,娘有话和你说。”
纪葎看了纪榕一眼,给了对方一个宽慰的眼神,起身面无表情地打开了房门,假装若无其事地问了句:“有事吗?”
纪葎还挺想看看,对方一副赶鸭子上架的模样是想做什么。
纪红彩本来就攒了一肚子气,一看纪葎的态度更火了,叉着腰直接大声开骂起来,唾沫横飞:“有事,怎么没事?你看看你养的那个小贱人,今天害我们家丢了多大的脸。
马上就要大队选举了,你大哥本来有望做大队长的,给这个小贱人祸害没了,你今天说说,你要怎么处理这个贱人。”
在大儿子野心勃勃的洗脑中,纪红彩早就将大队长的职位看成了囊中之物,刚刚在大门外顾忌着真正的大队长憋着没能说,现在一口气全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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