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当申中省还在睡梦中时,应欢雨已经拿出她受伤当天,买的那套化妆品,开始忙活了。
至于这么早起来的原因是,从锦泽家园到单位,跟应欢雨的住处相比,要多出二三十分钟的路程。
这对于大多数的社畜来说,突然早起半个多小时,肯定是痛苦的;可是一边化着妆还一边还哼着调子的应欢雨,想来她应该是个例外。
就在昨天下班前,应欢雨给郭伟了条信息;借口说庞颖晚上找她谈事,不回去住啦。在郭伟确信并满口答应下,于是,便同申中省一起来到了这个小区。
或许是应欢雨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再次睡在已经谈好分开的郭伟身边;又或许是她对申中省太过思念,犹如被掰到临界值的簧片般,再多折一次就会断…不管究竟为何,最终的选择已经说明了她的态度。
昨晚,扔掉手杖的应欢雨,用受伤的脚试探性地着地,行路时,尽量将受力点转移到另条腿上;虽说有些吃力,但好在一旁有申中省照护;度是慢了点,可越慢心里却越幸福;伤患处一下子竟不觉得那么疼了。
回家的整个过程,应欢雨都是开心的,享受的……
在应欢雨的哼唱中,申中省也睁开了惺忪的眼睛;迷糊中看了眼闹钟,又看看桌旁梳妆的应欢雨;恍然如梦,一瞬间又复清醒。在对方觉察后转过脸的同时,相视一笑。
“醒啦呀!”应欢雨笑盈盈的。
“啊~”申中省打着哈欠,眼神朦胧中,点头说了声“嗯…”
对方傻傻的表情,笨笨的动作,应欢雨觉得特别可爱;一个没忍住,斜身过去就朝对方脸上亲了一口。宠溺中,笑着说道“快起来洗漱吧,小懒虫!”
“哈哈…”申中省一乐,随即答应着“好。”表情变得越傻得可爱了。
等申中省起床洗漱完毕后,应欢雨也基本准备就绪了;考虑到她受伤未愈的脚,申中省体贴地在约车平台上下了订单。一上车,应欢雨就把头很自然地靠在申中省肩上。
为了避免在部分颠簸的路段也能不受影响地休息,申中省作势让对方平仰躺在自己双腿上;让自己的两只胳膊,一只作为枕头,揽着;一只充当防护栏,搂抱着。这样不仅可以作为缓冲,同时也可以让对方感受到包裹的温暖,从而提升安全感。
也是从之以后,应欢雨爱上了这种踏实又安全的感觉,这让她心里总是满登登地,心安又幸福。以至于到后来,即便在床上睡觉时,也要枕着申中省的胳膊。
就这样,日子在轻松愉悦中,不知不觉到了本周最后工作日的尾端;在大家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过周末的时候,应欢雨给申中省去了信息。
“扭伤的药昨天忘记拿了,下班后,我要回趟住处拿一下。”应欢雨道。
“哦,那好;”申中省应着,然后又有些为难道“我手边还有一些事情没做完,要不…你稍等我一会儿,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又没多远;你先忙你的。”应欢雨懂事地劝说道“等我回来你差不多也忙完了;到时正好一起回去。”
“那行吧,你路上小心点。”申中省也没有多想,回复后,便继续忙起了手头的工作。
下班,步行,回到小区;入单元,进电梯。
就在应欢雨磨蹭着,在自己家门口开门时,上行的电梯也正好在这一层打开了;刚一走出电梯的郭伟,一眼就看到了欲要开门的应欢雨;于是,便赶快紧走了几步,抢先为其开了门。
在相互谦让着进了家门后,应欢雨先开了腔;她道“正要跟你说呢,昨天庞颖找我,是为了参加教练课;我来拿两瓶化妆品,明儿一早就出,今晚我还得过去;得呆两天呢。
你自己在家,要好好的,别老喝酒了,啊?”
“又去参加教练课呀?”郭伟抱怨道“你这脚行吗?”
“没事,都快好了,你看我手杖都不用了。”应欢雨道。
“快好了也不行啊,昨天你药都没拿吧!”郭伟无奈道“你就是不听大夫的,没好利索之前,不能总马马虎虎的;到时候留下后遗症,那不就麻烦了呀。”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嘻嘻…”应欢雨笑道。
“听课倒没什么,拓展活动不能参加;得知道爱惜自个!”郭伟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