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欢雨减肥,叫“过五不食”法。意思是只要时间过下午五点,哪怕是多出一分钟,也不再进餐了。
等她将这个决定告诉申中省时,得到的反馈却是对方的一脸疑惑;申中省不明白,好端端的干嘛要减肥哪?问题是人又不胖。
此时的申中省当然不知道,应欢雨减肥的目的是因为受了其前任女友的刺激;她想要把自己变得更好。即使她本人有很清晰的认知,哪怕自己变得再好;若真有前任回归的那一天,或许他选择的还是前任。
即便如此,“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应欢雨这么想着,在现在的她看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让申中省看到自己为他而改变,所付出的努力;这就够了。
减肥第一天。下班后,在回家的途中;再次路过那家…俩人常去光顾的面包房时,应欢雨挎着申中省,径直走了进去;轻车熟路地选了几样…俩人都爱吃的蛋糕和面包,结了账,便匆匆回家了。
有了现成的面包,晚饭就不用再做了。申中省坐在茶几边,应欢雨坐在他对面;打开包装袋,准备吃晚餐。就在申中省将一块蛋糕递给她时,她却拒绝了。
申中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疑惑;不明白应欢雨什么意思。
按照应欢雨的“指示”,要申中省自己吃,而且还要求…必须在她面前吃。申中省不明就里,追问其原因;给的理由是要考验自己减肥的意志。
申中省一脸不置可否。疑惑中,按照对方的要求,在其注视下;便将她爱吃的蛋糕,放进了嘴里,咬一口,刚嚼两下…
应欢雨突然像绷不住的河堤口,一不可收拾;瞬间被委屈湮没了,在嘤嘤哭声中,伴随着梨花带雨,可谓是一泻千里。
对方一哭,申中省在一脸茫然中,一时变得手足无措;愣了两秒后,才放下手中的蛋糕;匆忙跨步到应欢雨跟前,开始哄。
可应欢雨像是吃了秤砣似的,铁了心要对方回到自己位子上继续吃;而且态度很坚决,申中省劝不动,只好再次照做。
可是味道太香了,整个房间里都充满甜香甜香的糕点味;加之对方嘴上吃的,桌上摆的,那成色…也太诱人了;而且人在饿的时候,嗅觉也是出奇地灵敏。这对于饿了的应欢雨,确实有些残忍。
只见当再次回到座位上的申中省,只咬一口,还没开始嚼;对方又哭了。
“噗嗤…”这次的申中省没有过去哄,而是忍不住大笑起来。本来嘤嘤而泣的应欢雨,还在顾影自伶中;可眼见着跟前…明显笑得停不下来的申中省,竟也深受感染。
于是,忙用手佯装揉擦眼睛,来试图遮掩破涕为笑的面颜;可对方笑得太欢了,一个没忍住,“噗~”地一声,竟也笑了;只是刚笑过两声,又觉与现时境况不符,便再次调整到自艾自怜的模式。只不过憋笑也很难过,最终还是忍不住了,便“哈哈…”也跟着大笑起来…自此后,应欢雨就多了一个标签;“被馋哭了的大土豆”。
话又说回来,其实这种减肥方式,申中省是不同意的;他怕不吃饭会损害对方的身体机能,会削弱她的抵抗力,从而影响她的免疫系统。而应欢雨本就患有甲亢,本就很依赖自身的免疫力,那样势必会影响她的身体。
在这种思想下,申中省便开始有意夸大节食减肥的后果;告诉她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会得厌食症;他还特意在网上找了些厌食症患者的照片,拿现实感官来恫吓她;甚至于,在应欢雨跟楚江月打电话时,不忘拉拢其成为同盟;想多方向、多角度对应欢雨进行围攻。
只是结果却适得其反,应欢雨越挫越勇。
不过,这种情况也没维持多久;就在她坚持的一个星期后,应欢雨便自行打破了“过五不食”的减肥方式;再次回归到了往日的生活轨迹。
或许,这跟庞颖要住院有关。
就在前些日子,庞颖偶感自己的脖子,有些不舒服;因为知道自己有甲亢,所以最初时并没太在意。再加上最近应欢雨因为谈恋爱的缘故,导致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像往常那样帮她处理工作上的事务;这让她的工作一下繁重了不少。
其实这期间,她也找过应欢雨,对方适时地也帮她处理一些事务,而且都会在每天下班后交给她;只是她不好再对…严格遵照公司提倡的“每日事、每日毕”的应欢雨,苛责的太过分了。可那些完成的工作量,相比于李奉烨交给她完成的,可谓杯水车薪。
也正是如此,庞颖就不得不以加班的方式,来消耗出她能力范围的工作量;在工作量和工作压力同步加大下,庞颖终于感受到了脖子的不适,而且是长久的不适。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甲状腺结节,好像已过一年半未复查随访了。于是就在前两天,她抽空去了趟医院。
巧的是,就在这两天,庞颖没等来医院的结果,却等来一直苦于找不到“点拨”应欢雨的机会。
就在这天下班后,晚上了,庞颖收到了一封抄送邮件,是系统自动的,一则客户的线上下单反馈;她便给应欢雨打了电话,想让其解决一下问题,或安抚一下客户。可是打电话打过去,对方却一直没接听。
这让庞颖有些“着急”,便接连打了好多个。
而此时的应欢雨,因为正和申中省看午夜场电影;手机一入场时,就静音了;所以一直没能听到,等到电影结束,应欢雨拿出手机看时间时;才现多通庞颖的未接电话。
大感不妙,应欢雨随即便回拨了过去。对方很生气,用恶狠狠的语气告诉她,问题已经解决了;让她不用管了。
原本只是一个很小的一个问题,在庞颖夸大其词的语境下,应欢雨不得不以痛哭流涕的方式,检讨自己的失职。见对方如此,庞颖心里暗爽。丢下最后一句“你好好检讨检讨你自己吧…”就挂断了电话。
不知道是自己心有委屈,还是以为自己从此后便失去了公司信任;应欢雨泣不成声。
申中省陪在她身边,作为旁观者,他知道问题没有庞颖说的那么严重。他大概能猜测到庞颖如此做法的原因,也大致能懂此时嘤嘤而泣的应欢雨,所想表达的意思。
于是,申中省便主动给庞颖打了一通电话,说明事情原委;并告知对方深知其错,目前的当事人,正在悔恨中痛哭到不能自已;恳请其能谅解一二。又因为自己哄不下来,也恳求庞总,能在电话中,对其劝说三两句…
对方答应了,应欢雨消停了;这出闹剧也就这么结束了。
当然,不痛不痒给应欢雨穿个小鞋,肯定是达不到庞颖想要的目的的;于是在第二天,她便找来应欢雨,想跟对方好好聊聊。
聊天的内容,在下班后,在应欢雨给申中省的复述中;出了“歧义”。或许庞颖是想罗列问题,然后解决问题;最后想表达一切都是为了工作。也或许真像应欢雨所叙述给申中省的那样…
听着对方的叙述,申中省越听越是气愤。这样的庞颖,完全是个为了一己私欲,就劝阻她人放弃伴侣的人。这种行为在“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传统思想里,不得不用“阴损”、“恶毒”这类词语来形容。
当然了,气愤的同时也勾起申中省的好胜心;他虽然嘴上并未骂骂咧咧,但心里却已经表现出了极度的不满。为了宣泄内心的不快,临了说了句“枉费了为她垫付酒钱的一片心…”就不再多言了。
或许人真的不该做违心的事吧!这不才两天的时间,检查结果就出来了。在医生的诉说中,庞颖知道了自己的甲状腺结节,由原来的不到四级,已经进阶成了四级c类;也就是说,肿瘤的恶性比例,已然达到了7o%以上。
医生给的建议是拿掉它,为防止进一步恶化,最好马上手术。
看着眼前的报告单,顾不上自艾自怜的庞颖,先给李奉烨打了电话。
接到电话的李奉烨倒也淡定,在其质量不高的人脉资源中,找到了一家还算不错的肿瘤医院。那边在处理庞颖住院手续,以及手术的事宜的同时;这边还不忘将公司里,庞颖负责的权限以及部分工作…都调整给了应欢雨。
如此一来,虽然知道庞颖的肿瘤,良性概率很大,但也同样把患有甲亢的她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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