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因为要给猪场里的猪仔们喂食;像往常一样,楚江月早早就起了床。考虑昨晚都有些喝多了,就想让他们多睡会;所以直到做完早饭,她也没有主动打电话叫人吃早餐。
眼看时间过了九点半,在应益言的一再要求下,楚江月才不情愿的给两个孩子打了电话。
可能是昨晚俩人折腾的太久的缘故,没喝酒的应欢雨,也没能早早醒来。接到楚江月的起床电话,一看时间;俩人才慌忙跳起来。
洗脸,刷牙…加上应欢雨的化妆;等俩人再次回到小院儿时,应益言已经外出啦。
常年不吃早餐的申中省,只喝了一小碗稀饭,就再也不想吃了;见应益言不在家,好奇之下便问了一嘴楚江月“叔叔呢?”
“他呀…去?(读音qiu,取的意思)食啦!”楚江月说完,看一脸疑惑的申中省不太明白,便又进一步做了解释。
作为养殖户,最敏感的就是粮食的价格;市场上,粮价却总不稳定,时常阶段性的忽高忽低;而养猪用的饲料,主要成分就是粮食。
要知道一个猪场…即使规模不大不小,需要的饲料也不是小数目。
现吃现买肯定不行,这就使得养殖户不得不大量的囤积。只不过无论粮食的价格是高还是低…只要囤积,就会造成资金及场地的压力。如此一来,风险就上去了。
若市场行情不好,养殖的成本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为了部分解决这个问题,根据猪为杂食性动物的特征,应益言就想到了何不喂它们泔水(即剩菜剩饭)呢?于是他跟城里的饭店、宾馆等达成了个约定,每日的剩饭剩菜,饭店方负责装物入桶,他负责处理。
这样一来,饭店不仅落个好人情,也解决了剩余垃圾的处理压力;也都很乐于成全这一举两得的美事。
“嗡嗡…”就在娘仨正聊天的时候,院外传来动机的声。不大会儿,应益言就大包小包地拎着东西,从外面进来了。
他兑现了昨晚的许诺,买来了排骨;明面上,应益言是让申中省展示一下自己的特长;而实则是想检查下对方做饭的手艺,以此来判断,自己女儿将来生活质量的高低。
“老伴啊,我看今天的排骨挺新鲜,就买了一些…”一进屋,应益言就扬声说道“中午让中省给咱们糖醋一下。”
见此情形,申中省赶忙去迎;但被对方拒绝道“车上还有…”
“哦,那好。”申中省紧跟着应了一声。
“啊…”楚江月应声也从里屋出来了,回道“行啊。”
随着老两口答话,申中省则跑去外面,卸东西了。
见楚江月从里屋出来,应益言顿了一顿,又继续道“对了,老张头…一会儿找我有事儿,下午我得开车出去。”
“呕…”楚江月见对方边说边往外走,答应的同时,不忘好奇问道“他找你啥事儿啊?”
“没啥大事儿,就是他家要装修;怕让人给蒙了,让我带着去买些建材啥的。”已经到了院里,准备继续搬动的应益言,回复着。
“啊…行,知道啦。那什么…中午咋吃啊?”楚江月道“昨天剩那老些菜…温一温咋的?”
“温一下子呗,中午咱们简单吃点;我已经订好了饭店,打算晚上带孩子们去吃烤羊腿。”应益言道“还有…你回头别忘给爸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啊。”
“嗯,成。”楚江月。
见对方出了院儿,楚江月又再次进了屋;应欢雨则捧着手机,正吊脚斜躺在炕上。
“大闺(女)啊,把昨晚的剩菜温温吃行不?”楚江月笑吟吟地道。
“咋不行呢?”应欢雨眼皮未抬,一副懒洋洋的状态。
“嘿…不怕怠慢了你家大帅哥呀!”楚江月一边清理桌子,一边打趣着道。
“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能有口吃的给他,就不错了…”应欢雨笑道。
“哈哈…成,”楚江月笑得更欢了,“来,给妈搭把手…”
“诶…”看出了妈妈想挪桌子的示意,应欢雨起身,应道。
屋外,院儿内。
已经卸完东西,俩人准备洗洗手;申中省怕水冷,便提了一壶热水,走到已经开始洗手的应益言跟前道“叔,我给你添点热水吧!”
“好,添点儿吧!”应益言表现的很无所谓,添完,他边洗边道;“我马上得给猪喂食了,排骨…就交给你了啊。”
“我怕我…做不好吃呀叔。”申中省难为情道。
“不怕…”应益言鼓励道“做啥样就是啥样呗。”
“嗯…”申中省应道“那行吧。”
很快,申中省就系上围裙,站在了橱案边。
只不过有意思的是,申中省越想做好,却是越做不好;他竟然翻车了。
其实这也不奇怪,陌生的厨房,锅和灶都不熟悉;火势的大小,调味品的咸鲜度,锅子的厚薄度等…都掌握不准了;这一系列的问题,都会使菜品的火候不到位;以至于最后呈现的效果,没有自己在熟悉的环境里,做的成功。
应益言对申中省菜品的评定是“排骨的韧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