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这话,突然察觉有什么不对。
女儿去年才满五岁,可自从去年被尤氏所生的二姑娘推了一把,头撞在假山上,昏迷了三天后,再醒来行事便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先前,她还以为女儿是因为这事过后,性子开始收敛了。
如今想来,却是有很多不对,女儿自打那以后,整个人似乎就成熟稳重多了。
虞明惜似看出她的想法冷笑:“摊上你这么个不会护着自己儿女的娘,我要是不自己醒悟努力,只怕连骨头渣子都没了!”
赵春枝一阵愧疚。
她就一个乡下村姑出身,如何能与尤氏那样大户出身的人比啊。
虞明惜被人推了昏迷不醒,她还得上赶着给尤氏赔罪,不然,尤氏便不会给虞明惜找大夫过来医治。
她收起往事心酸,问虞明惜:“你说说,娘要怎样才能保住性命?”
虞明惜吸了一口气问她:“娘,你还记得我小姨吗?”
“你小姨?”赵春枝不懂女儿此时为何提起小妹:“她八岁就被卖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你提她干啥?”
虞明惜看着她娘,心里只有一个大写的蠢字。
“外祖母一家五年前搬去城里,风风光光过了五年整,连咱们这门亲戚都不当回事,还觉得你这个做妾的女儿丢脸了,你就没想过是为什么吗?”
赵春枝擦了下眼泪:“那不是说你大舅跑生意,挣着钱了吗?”
虞明惜讥笑:“人家不知道,你这个亲妹子也不知道?
赵家大舅二舅是个什么货色,你心里没点数?
吃喝玩乐闯祸第一,就这样的人,你信狗会叼着银子回来,也不信他俩能挣着钱吧?”
赵春枝脸一白,细细想来,当初家里突然达了,是有些不对。
虞明惜瞥了眼赵春枝脸色,继续道:“那是我小姨托人捎了钱回来,这事满村人都晓得,就瞒着你不知道,生怕你找他们要银子呢!”
赵春枝还是难以接受这个事:“你小姨是卖去给人做奴婢的,她咋就那么能耐,拿回那么一大笔钱,让你姥他们吃喝整五年?”
估计比这还要多,毕竟她大哥二哥花钱散漫,这还不晓得败了多少家底出去。
虞明惜慢悠悠道:“我小姨。。。。可是能耐的很,她去的可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而是燕王府!”
“燕王府?”这可把赵春枝给吓得不轻:“那王府再是富贵,也没理由给你小姨一个奴婢打赏那么多银子呀!”
虞明惜瞥了她一眼:“燕王府的奴婢,自然不可能有这么多银子。
可我小姨不一样,她是燕王世子的妾,还给燕王世子生了个儿子!”
“啥?”赵春枝觉得自己一时没法消化这个消息。
她被卖掉的妹妹,成了燕王世子的妾,还生了儿子?
天爷,这可是皇家人,比虞家高贵到哪儿去了。
她心中顿时有了底气:“我这就去找尤氏!”
有这么个厉害妹妹,看那贱人以后还敢作贱她。
虞明惜赶忙拉住她:“你不能这么去,也不能直接去找尤氏,你得去找爹,话还不能说得太直白!”
“那要怎么说?”赵春枝不明白。
“你得。。。。。。”
和县虞家为这顶罪之事各怀心思,凤县虞家却是其乐融融。
虞大郎和虞二郎从城里带着银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