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总是隐隐作痛,这两天比较明显了,孙雅柔很是担忧,如此一来,她更睡不着了。
赵奉雲去了丽莺的院子,根本没有什么顾虑。
丽莺年轻,让他都感觉好似年轻了好多岁,温存过后,丽莺的脸色红润极了,她的纤纤玉指靠着赵奉雲的胸膛:“老爷,你让夫人不要这么折腾了嘛,弄得人家好烦啊,没个安静的,大公子好好的,怎么可能被人换了嘛,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赵安怀都十六岁了,谁换孩子要换个这么大的。
赵奉雲皱了皱眉头:“你别多管闲事儿,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我不喜欢心思深沉的女子。”
丽莺娇慎一声:“老爷,人家不是管闲事啊,人家是担心,大公子将来可要继承您位子啊,夫人这么疑心,恐会伤了母子和气,而且您看,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了,让别人怎么看大公子。”
耀眼的人生,怎么能有污点呢。
赵奉雲伸手抚了抚丽莺柔滑的脸颊:“说的有道理,我会说她的,你没事少去她跟前晃,你没个孩子,在她面前说话都没有地位。”
丽莺哼了一声:“人家没孩子,老爷给我一个不就好了,我又求的不多,有个子嗣,将来膝下有人养老送终。”
赵奉雲笑了,丽莺风情万种,正直大好年华,小脾气也让他很舒服。
说说笑笑的,暖帐之内微微颤颤的。
孙雅柔睡的极其不安稳。
泪水簌簌流落,没入发梢打湿了枕巾。
孙雅柔看着面前的一幕,痛不欲生,她扑过去跌倒,伸手捂住胸口的位置,伸手锤了锤,好半天,她才梗咽的开口:“怀儿,我的怀儿啊——”
在她面前,是一具无头尸体,她颤抖的伸手,抚摸着尸体的手和身子,她扑在上面,泪崩如绝提。
眼前的视线模糊一片,她心痛到不能呼吸,完全丧失了言语功能。
她几次想要抱起尸体,可都没有力气,她崩溃的看着四周发出凄厉的大喊:“来人——来人——”
她的儿子,这才是她的儿子啊。
天亮了,孙雅柔才从梦中醒来,她感觉心口传来剧痛,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在梦中,她已经体会过一次了。
孙雅柔捂着心口,一边哭,一边锤。
丫鬟进来伺候她洗漱,发现哭到快昏迷的孙雅柔,吓的手中的铜盆一下子掉在地上扑过去:“夫人,夫人,您别吓奴婢啊,您怎么了。”
孙雅柔头脑发胀,她说不出话,只觉得心口阵阵窒息,一想起梦中的一幕,她就昏死过去。
丫鬟立马大喊道:“快来人啊,夫人昏死过去了。”
下人们连忙进来房内,立马去给处理公务的赵奉雲传信,请大夫。
早课结束的赵安仁和赵安安都来了屋内,赵安仁皱起眉头发火:“你们怎么伺候我娘的,到底怎么回事。”
年纪小一点的赵安安,已经被吓哭了,抱着孙雅柔摇了摇:“娘,您别吓安安啊,您醒醒啊。”
大夫诊脉,皱起了眉头,收起手,赵安仁就急躁道:“你快说,我娘怎么了,别吞吞吐吐的。”
大夫开口道:“心火攻心,夫人是太伤心了,府内可发生什么事情了,夫人这伤心,也太严重了,整个心脉都受损。”
一般如此的伤心,那都是什么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人,但大夫看这府内也没有挂什么白灯笼,所以他没有直说。
赵安仁皱着眉头:“谁敢让我娘伤心了,是谁,你们快说。”
母亲的重要,身为嫡子,他在清楚不过了,如果没有嫡母保护,他们就如同战场的将士失去盔甲,行兵打战,没有盔甲怎么行。
赵安安擦了擦眼泪,哭着喊:“娘,您醒醒啊。”
孙雅柔幽幽转醒,心口一阵阵的痛。
大夫看她醒过来,连忙说道:“夫人,可万万不能再伤心了,心脉受损可不是小事啊,严重者,可危及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