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果然，化妆师和服装师都已经在她家门口等着了。
化妆师扭着屁股，嗔怪道：“你太慢了，人家腿都酸死了。”
“行了，你可别扭了，”吴雪赶紧上去开了门，“先进去吧，早点解决，早些回去。”
褚鹰不是第一次进她的家。
但上次来的时候情况特殊，他并没有仔细看过，放下人，盖好被子就走了，现下有心细看，发现房子格局非常简单。
家具齐全，地上有个大大的棕色懒人沙发，没有什么其他多余的摆设。
宿艺从鞋柜里倒腾出一双拖鞋，放到他面前。
一双大号的女式拖鞋。
她蹲着，撑着下巴抬头望他，道：“你先穿这个，一会我出去买双男士的。”
化妆师兰花指一甩：“我都来你家这么多次了，可从来没有过这种待遇，每回都让我光着脚丫子，冬天的时候都快冻死我了。”
宿艺呛他：“那你不会多穿几层袜子吗？”
“……”
宿艺换衣服时，褚鹰就站在阳台外打电话。
他是临时去的机场，几项工作还没有交代好。
花了半小时挑好礼服，宿艺穿穿脱脱，心情已经不算好，她换回常服，往椅子上一坐。
“随便给我挑个妆容就行。”
“知道了，”化妆师边帮她打底，边瞟着外头，“之前在报道上看还没什么感觉，真人一看，可真帅，是我的菜。”
宿艺凉凉道：“你可别打他注意，不然打断你的腿。”
“你是暴力女吗？！”化妆师嗔骂一句，手上动作轻柔，“话说你怎么跟吴珂杠上了，你跟他现在不是在一个片场吗？”
“我怎么知道，男人的心思，猜不透。”宿艺闭眼喃喃道。
“化妆而已，脸不用靠这么近吧。”
褚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化妆师一脸无辜：“这哪算近了？而且人家近视，近一点儿怎么了！”
褚鹰见惯了大老爷们，还没见过这一卦的，当下表情有些丰富。
宿艺忍着笑，拍拍化妆师的脸蛋：“乖，快化，你今晚不去蹦迪了？”
所有事情做完，已经是晚上八点，天都黑了下来。
宿艺订了一大桌外卖，吃完后，几位工作人员终于离开。
以往工作结束，她都会直接躺倒在懒人沙发上，而今天，懒人沙发正式宣布失宠。
她靠在褚鹰肩上，打了个哈欠。
“困了？”
“还好，就是有点累，”她手上拿着遥控器，不断换着台，“现在的电视越来越不好看了。”
刚说完，电视上出现了她自己的脸。
她想都不想，正准备换台，遥控器被身边人抢了过去。
“干嘛？”她忙撑起身子，想把遥控器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