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陈大波,你给我等着。”现在算是彻底清楚是陈大波主导了这一切。不仅陈大波本人还有那个远在港城的所谓大。师。一个一个全都记下,谁都不能放过。
郑樨气不过咒骂了两句,暂时忍耐等会儿再收拾他,却没想到大黑怪居然直接咔嚓将他的脖子拧掉了。
敢情大黑怪陪郑樨走这么一遭就是让郑樨亲自验证陈大波的罪名没有找错人。
“你做什么?”
“太慢,”然而大黑怪话都没说完,头顶上就开始劈雷,一阵阵雷声宛如世界末日。
“老板!老板!”
别墅里的人根本没想到自己的老板就这么死了。上一秒还怒火滔天地叫骂着,下一秒直接脖子当众咔嚓一下断了,耷拉在后背上把在场的人全部吓得半死。
余一指更是被吓得裤管都湿了,听到头顶上晴天打雷,他哆嗦着躲在桌子底下求各路祖师爷救命。
“报应,都是报应,报应来了,报应来了。”
陈大波的手下们听着余一指的癫语和头顶上的响雷,也害怕报应应在自己身上。一个个不敢跑也不敢动,就怕跑出去被雷劈死。
老板做了那么多阴损事他们全都知道的,一个个拽紧脖子上戴着的护身符念叨着要大。师保佑祖宗保佑,没有一个人敢抬眼看窗外一道道从天上打下来的旱天闪电。
而实际上被雷劈的不是陈大波,而是大黑怪。
陈大波尽管罪孽深重,但是他还有几年寿命却是不争的事实。大黑怪捏死了陈大波,就等于是横加干涉了现世的天道轨迹,天道自然不会放过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挑衅的大黑怪。
而就在大黑怪身边的郑樨仿佛看到了那薄雾一样的阴德在断了最有一丝传承之后狰狞着脸骤变成浓黑的孽障像潮水一样沿着阴影反向扑回来缠上大黑怪。
伴随着天上酝酿着就要劈下来的响雷,郑樨被那堪比渡劫的晴天大雷震惊了。
现在郑樨算是亲眼看到大黑怪之前到底是怎么被金光戳成浑身都是筛子的,可是她并不能坐以待毙,她和小蛋蛋还在大黑怪旁边啊!这一劈可就是三个全被劈的节奏!
“都让你别急!你急个啥!你不怕死我怕死啊!”
郑樨气死。
她是段不能在这附近睡着的,鬼知道醒来之后会不会直接出现在局子里关着。
可是眼看着落下来的一道道闪电就要劈中轿车,郑樨也不知道为啥就是知道自己好像能帮大黑怪挡。玄妙的第六感袭上心头,她长腿一弓跨过中间的阻拦,拽着大黑怪的衣领就将他压在皮沙发椅里啃。
‘该死的还傻坐着干什么!’
郑樨睁大眼睛瞪他,于是乎下一秒大黑怪就不见了。
‘特么的自己居然也当了一回嫂嫂!’郑樨闭紧嘴唇,只差要咬牙切齿了。
被郑樨这么横加干涉之后,旱天雷失去了要劈的准头不仅没有消退甚至越来越多的雷打落下来,不是劈到了大树就是劈烂了喷泉雕像。
透过车窗看别墅周围落下的闪电,郑樨一屁股坐在驾驶座里快速启动轿车火烧屁股一样赶紧开走。
几道雷电追着郑樨的屁股后面劈过来,不过更多的是集中在陈大波的别墅,一道又一道的闪电还在劈。
可奇怪的就是明明都已经劈中了,正在开车的郑樨屁事都没有。高高扎起的马尾上的橡皮筋都被劈断了,乌黑发亮的及腰长发全都散了,跟个梅超风似的。
额头上的金色印记更是一闪一闪,把劈落下来的闪电竟数吸收了去。
郑樨挨了几次劈发现她自己好像没啥事,然后她也没急着逃了,车子又停在不远处回头看陈大波的别墅。
“老板是造孽太深被雷劈了……”一个才新近调过来的手下自觉自己没做什么亏心事,默默捏着脖子上吊着的黄符,小声嘀咕还偷偷看藏在餐桌底下抱着桌腿瑟瑟发抖的余一指。
其余几个手下非常默契地互相对视,然后齐齐悄无声息地退开远离那个余一指,万一这外头的闪电是要劈余一指,那他们可就要被连累坏了。
大冬天的晴天打雷闪电,这不是罪孽深重是什么。坐在家里吃早饭好好的什么事都没做,脖子就这么断掉了,就好像被关二爷握着青龙偃月刀劈了脖子一样。
余一指别说他又怂又孬,很快他就察觉到自己被人远离了。这会儿余一指也不敢离陈大波的尸体太近,鬼知道陈大波是怎么死的,总之死谁都不能死自己!
跟着那些手下的脚步,余一指居然也离开一直抱着的餐桌腿,想要跟他们凑堆。可是现在谁看谁都像看嫌疑犯一样,根本不敢让对方靠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