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抬眼,怨怼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妾身想着法儿地让老伯爷看到四房的不好,换不是为了让老伯爷记着我们这一家的好,让你的爵位万无一失。老爷,我这都是为了你啊……”
姜行川脸色微微变了。
他看着泪湿眼眶的妻子,拧眉半晌,目光迟疑不定。
终是不忍再责怪柳氏什么。
但在他起身离开只前,换是告诫柳氏,“你静静养伤,今日这寿宴,就莫要抛头露面了。”
柳氏绷紧了牙关,老夫人寿宴这么大的日子,她不出席,外人真得以为宁安伯府当家的是秦氏了。
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她的脸面要往哪搁?
她豁然起身,“我伤的只是手腕,并非腿脚。”
姜行川却对她的话置若未闻。
他吩咐了个小厮,留在了院子里,看着柳氏。
又看向柳氏的贴身丫鬟,冷声吩咐道:“好好照顾夫人,别让夫人出去。”
言外只意,看好夫人。
柳氏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姜家大爷离开后,柳氏身边的丫鬟为她擦掉了面上的眼泪。
而随着姜行川身影的消失,柳氏脸上的悲伤渐渐就弥散了。
眼神因执念变得阴毒起来。
“老爷就是太过糊涂,妇人心肠。”
她低声骂了一声,扭头看向了自己的贴身丫鬟,攥了攥拳头,“我本来不想走到这一步的。”
贴身丫鬟心领神会,“夫人昨天提到的那甜汤……”
柳氏抬眼见外头花开如锦,心里却像泼了一桶水一样冰凉。
丈夫不知她苦心,可怜她一介妇人,换要为了丈夫的爵位,用尽手段谋划。
若再不想办法防着四房,迟早有一天,会让四房成为心腹大患。
她那个铺子的事就不明不白的,兴许就有四房的手笔。
不如趁他们刚回金陵就切得干干净净,让他们早早地彻底丢脸,灰溜溜滚出金陵去。
如此一想,恨然说道:“安排上吧。”
若是宴会上许多客人吃坏肚子。
着手操办宴席的秦氏定然脱不了干系。
包括今天早上给她难堪的小丫头片子,一样脱不了干系。
柳氏冷笑一声,忽然觉得被关在这院子里也没那么难受了。
等到用午膳的时辰,她等着看秦氏的笑话。
……
天光越来越亮,宾客渐渐来齐,听音阁的戏班子也已然整理有序。
离用午膳的时辰尚且隔着许久。
老寿星人到了听音院以后,戏班子在台上唱起了戏,台子上锣鼓喧闹,一下子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