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揉了揉眼睛,哑声,“你要走多久?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鹿见溪想实事求是地回一句不知道,但怕他又会闹起来,含糊:“短则一两个月,长则三五个月吧。我是去办事的。”
温竹:“……”
见他不言,还拽着她不撒手:“……你好好反省,我会尽早回来的。”
“那你再亲我一下,行吗?”
温竹抬起眸,眸底里是晃动的祈求。
鹿见溪:“……”
“我知道不该在你还在气头上的时候纠缠,徒惹姐姐厌烦。”温竹低声道,“可我等不及,我害怕……”
他在月离峰跪了两日,等到的却是来带话的临云逸。
得知她离开,心慌意乱,又害怕火上浇油地触怒鹿见溪,乖乖在玉泉谷忍了三天。
那段时间,比任何酷刑都要难熬。
他从未见过鹿见溪对自己生气,没有比对的经验。而鹿见溪对待旁人,一向只会给一次机会,一旦出局,便相当于判了死刑,再没有挽回的余地。
他喜欢她果决的性子,轮到自己身上,便成了恐慌。
这样的恐慌在从窥天镜中,看到花如期对她道要代替自己时,攀升到了最巅峰。
温竹失神地看着她,冲口而出,“姐姐,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将他留在玉泉谷做冷处理,
借口忙碌,最终与他渐行渐远。
她是这样打算的吗?
……
鹿见溪不知道他的小脑袋瓜子里一天到晚都在琢磨些什么。
且不论他是她心尖上捧大的温竹,他们都已经结为道侣了,她怎么会不要他?
想不通他患得患失的由来,
却见不得他晃神失落的模样,只当给他一个安抚。
“别胡思乱想。”
鹿见溪就着两人相临近的坐姿,微微偏头,吻了下他的唇。
顿了顿,又忍不住心软,吻了下他湿红的眼尾。
“受了罚就要长记性,以后不可以随便骗人。”
温竹抿抿唇,
回味到那一点温热,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乖乖应:“嗯。”
……
温竹离开之后,鹿见溪兴致缺缺,再没出舱一步,把那碗半凉的蘑菇粥喝掉了。
等到了中央大陆,才从人口中得知花如期被带走了。
“是那位同花如期公子容貌相似的人干的。好家伙,揪着人的衣领直接将人从船舱里头拖出来的,谁来阻止都不起作用,二话不说,就从那边的甲板上跳下去了。当时好多人看见了,不少人修者还想下去救人呢,可眨眼两人都不见了。”那侍者绘声绘色,“好些姑娘都因此哭花了眼,说可惜了两位美人。”
鹿见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