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透明的身影如闪电一样疾驰,所过之处,空间荡漾着水一样的涟漪。涟漪扩散到来回巡逻的士兵之间,人群只感受到了风,从风中闻到了不详。
镰伤的血液从隐形法印石的笼罩范围内滴落,深红色的血液落到地面变成了灰烬。
“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咳,你、你是谁?”
“是我,唐!”
一只术士羽人飞了过来!唐抓紧镰伤的身子,猛地朝房屋下的阴影处闪避,已经快要到了!教廷给她和索尔茨伯利在偏殿里安排了客房。几乎是用肩膀把窗户撞开,唐带着镰伤翻滚到了房间里厚厚的地毯上,立刻甩出一个魔法阻隔屏障,趴在她肩头的镰伤倒地,血液浸湿了地毯。
就是同一瞬间,一队羽人从他们的窗外飞了过去。
好险!
有魔法阻隔屏障在,能暂且勉强让白袍子们追查不到镰伤的踪迹。但这个屏障并非长久之计,只要他们启动法师塔,一切魔法伪装都将无所遁形。
“你还好吗?”唐割开手掌心,让蓬勃浓郁的生命神力涌进镰伤的身躯中。他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红润,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镰伤轻微咳嗽了几声,摇摇头。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糟糕了!
“开门!开门!”负责巡查的骑士长低吼道。
门外,索尔茨伯利裹着羊毛毯正一脸不善。
“为什么要打扰我们休息?贵庭实在是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索尔茨伯利愤怒的说道。
“恐怕您还不知道这次事发的严重性,”骑士长身旁的白袍子笑的一脸和善,“大人,我们绝非是为了打扰您。实在是我们的教廷里混入了一个刺客,我们需要捉拿他,这绝对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请您务必信任我们。”
“可这个房间是我的副官曼菲斯托尔!”
“我知道,我知道,大人,如果有奸贼混在您副官的房间里,您副官的生命安全岂不是也遭受到了威胁?放心吧,伯利大人!”
索尔茨伯利暗暗握紧了拳头。刚才的晚宴,当他留意到这只灰色小老鼠逃出宴会厅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如果真的是她,他该怎么保护她?
连续敲了三遍门,迟迟没有人开。
这个小灰色老鼠还能去哪?
该死,索尔茨伯利的心脏已经悬到了嗓子眼。
白袍子和骑士长互相对视了一眼,白袍子给他了一个眼神示意,不等索尔茨伯利阻拦,骑士长已经一脚踹开了门!
为了掩盖住慌张,索尔茨伯利率先冲进了室内。却只看到浴室内传来朦胧的光亮,还有淅淅沥沥的水声。
个子矮小的男人穿着浴袍一脸茫然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头发还在滴水。
唐吃惊疑惑地看着闯进房间的人,“请问各位大人有何贵干?”
白袍子反复看了唐数眼,“你刚才,在沐浴?”
一个骑士已经率先冲进了浴室,来回巡查一番,然后出门对白袍子摇了摇头。
白袍子显得非常失望。
“当然,大人。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一件宽大的衣服已经从天而降,盖在她的头顶。索尔茨伯利带着愠怒的神色站在她身旁,“你们可以出去了吧”
“打扰到您了,大人,刚刚宫廷里出了一个刺客。为了确保您的安全,所以我们进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