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世界上，又哪来那么多如果。
既然假城主和真雪姬都同意她去见谢留，那俞乔当然就不客气了，她收了人家的灵符，本来也该去道个谢的。
虽然就像姬长离说的那样，这灵符对她来说，其实作用不大。
俞乔让人送了拜帖去，收到回复，才带上姬贰出门。姬贰小可爱同她一起呆在马车里，乖乖地坐在她旁边，粉面娃娃一般，她喂什么，姬贰就吃什么，两个腮帮子鼓鼓的。
就算知道他是大魔头的眼线，俞乔也舍不得冷待他，“等回程，我带你去逛吃食铺子，把锦囊给你塞满好不好？”
姬贰面无表情地点头，乌溜溜的眼睛映出俞乔一脸的姨母笑。
俞乔灵光一闪，压低声音问道：“那你偷偷告诉我，你是姬长离的私生子吗？”
“我是主人用自己的血制成的傀儡。”
俞乔瞪大眼睛，捧住他肉乎乎的脸，“这么说，大魔头小时候长这个样子？”这么可爱，不科学啊。
等等，大魔头竟然做自己的手办，似乎还做了不止一个，还给自己编号！
心理不大健康的样子。
第35章小师妹移情别恋的速度让……
在短时间内接连取两次心头血，谢留看上去更苍白了些，一阵风都能吹倒似的，屋子里四面都闭着窗，闷着一股浓郁的药味。
俞乔就算心再大，也不免有些愧疚，她虽然一开始很怀疑谢留的用心，但直到现在，他的所作所为，确实都是为她好。
“少宗主，你身体还好吗？”俞乔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谢留这模样，明显看着就不好，但她确实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谢留掩着嘴轻咳两声，“无碍。”
他看向姬贰，对俞乔用神识传音道：“将灵符送你，我知道你定然会来谢我。”
俞乔目光一凝，只听对方继续道：“夏侯衍近日正在大肆清查产业，尤其是各地暗妖，似乎有大的举动，你要当心点。”
原来是这个事，姬长离想要对夏侯衍动手，自然需要知己知彼才行。
谢留已经察觉到了，那其他仙门呢？
俞乔故作懵懂，“清查产业不是很正常么，就算是寻常商铺也会按时清点。”
谢留摇头，“清查自然是没什么，但他如此明目张胆，毫无顾忌，这让许多与他交易过的门派都忐忑不安，他若是一直在水面之下，无方城主依然是无方城主，但若是翻到水面上……”
他没说完，不过暗示得已经很明显了，夏侯衍是以人命来豢妖，再取妖身上物与仙门做交易，这件事若是被翻到太阳底下，仙门诛妖除魔、济世救人的设定就站不住脚了。
这个世界虽说是仙侠世界，可能有天资入道修行的修士到底只占其中的十之二三，普通人依然是这个世界的生产主力。
修士们吃的，穿的，用的，就连这无方城的建筑都与普通人息息相关，是割裂不开的。
谢留观她的神色，知道她已经明白了，便继续道：“若真到了那一步，夏侯衍与他手中的妖一个都不能活。”
“那张灵符是双重符，表面一层抵抗大妖威压，内里一层是传送符。”谢留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如若到了那一步，我可以护你周全。”
他神识传音完，便掩住嘴剧烈地咳起来，咳得几乎喘不过气，吴若连忙走到近前，并起二指，用灵力帮他舒缓胸中闷气。
俞乔沉默地坐在旁边，直到谢留缓过劲来，才轻轻开口道：“少宗主，你知道我是怎么认识那只鸟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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