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用力点头，秦灼唇间收紧。
她是真的不知道，这话有多让人误会。
秦灼错开了眼，试着重新运气，竟然能调动一成。
带她离开倒是够了。
“先躲躲吧。”
秦灼立刻揽住她的腰，飞身藏在黑暗之中的断壁上，很难被现。
他们刚走，黑衣人果真就又回来了，还现了被藏起来的火堆。
“他们一定没走远，分开找！”
“是！”
慕清黑衣人浑身杀意纵横，略显担忧的低喃，“我如果会杀人的招式就好了。”
秦灼抬眼，随口问：“想杀他们？”
慕清双眼阴沉，“他们想杀你，就得死。”
秦灼不以为然的笑笑，“我杀给你看。”
慕清还没反应过来，秦灼就带她下去，嚣张的站在黑衣人的对面。
黑衣人头目一看秦灼自己找上门来，立刻冷笑着拔剑，“阉狗，你敢来，就别想活着离开！兄弟们，给我上！”
几十号黑衣人全都冲上来，慕清瞳孔微缩，心都漏掉了半拍。
秦灼幽幽漫不经心的回眸，“慕清，看清楚，什么叫杀人。”
冰冷的话音一落，秦灼指尖动了。
玉扇落在掌中，开合之间就是一条人命。
四分五裂，血液像是泼墨一般四散，美而罪恶。
这不是慕清第一次看见秦灼杀人，但他好像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
没有感情、没有情绪、甚至没有灵魂，好似活着就是为了杀人一样。
这样漠视一切，甚至不将自己放在心上的男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冷心绝情到让她这么难过。
可是这样的秦灼，上辈子被永远在她回头……
她却什么都没给……
慕清感觉心疼到裂开，她忍不住哭了出来，“秦灼，别这样……”
慕清声音不大，杀人如麻的秦灼还是听见了。
他玉扇一顿，以为会死的黑衣衣人眼神一变，反手就是一剑。
秦灼手微微颤栗的握着玉扇，不躲不避地站在那里，目光冰冷地看着慕清。
“秦灼！”
慕清眼睁睁看着黑衣人刺向秦灼，瞳孔骤然瑟缩，几乎是瞬间，她内力一动，脚下用力踢向地上的剑。
“噗哧”一声，利剑入体，慕清看着黑衣人死不瞑目，双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
前世今生，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她大脑一阵阵花白，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栗。
可是，这种再一次失去秦灼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秦灼指尖一紧，开合间，靠近慕清的黑衣人，一击毙命，连血都没来得及流出来。
他走过去，半跪在她面前，缓缓伸手，“不过杀人而已，就怕了。”
慕清艰难地将手放在他手掌里，感受到他的温度，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她顺势抱住秦灼，小脸埋在了他的肩头，哭得好大声。
“我是怕你又死了……”
秦灼唇间松动，虚扶的手最终也没落下。
慕清没哭多久，眼泪立刻就戛然而止了。
她连忙退后，抽着鼻子，拿衣袖擦着秦灼身前的眼泪，“我好像弄脏你的衣服了。”
秦灼并不在意，把剑递给她，“不怕吗？”
他不确定，自己问的是什么。
是怕杀人，还是怕他。
慕清看见剑上的血，她颤抖着抬手，重新握住了剑柄坚定道：“不怕！”
秦灼站起来，沉默了许久，才伸出手来，“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