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恍惚了下。
上辈子,无论她百般憎恨、千般不愿,秦灼还是让她凤冠霞帔十里红妆,亲自为她写了婚书,让她风风光光嫁入了千岁府。
她进了秦家祠堂,入了秦家家谱,怎么不算冠上了秦灼的姓氏?
秦灼即便是宦人,也不顾百官弹劾,给了她一个女子出嫁应有的全部体面。
慕清唇角含笑,轻轻柔柔,一双眼里都是秦灼,“温慕清很好听啊~”
秦灼心口一滞,背在身后的指尖微微收紧,藏在了广袖里。
他转身,冷哼了声,“想的真美。”
“想想总是可以的。”
见他要走,慕清问道:“你到底答没答应?”
平安要是有了姓氏,才有名帖,才有籍贯,才是真正活着的人。
“随你。”
秦灼不等慕清笑出来,冷漠的吩咐。
“本座渴了,要喝你煮的茶,但你不准进来!”
慕清趁机问,“你是不是也饿了?”
“多嘴。”
门一关,慕清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原来千岁爷这么不经逗。
平安好失落。
他现,慕清只对秦灼笑,还笑得特别好看。
没多久,执风就把慕清煮的茶送进来了,还有一些清粥小菜,看着最好吃的是一碟刺好刺的鱼。
秦灼不疾不徐的吃着,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秦灼如今看上去很正常。
执风却知道,他身体亏空的厉,受不得什么刺激。
“有事?”
执风向来不是多嘴的人,此时面色竟是有些凝重。
“千岁爷,这几次凶险之下,小姐都真心为您,但小姐好像还是有些奇怪。而毒人,卑职觉得当杀。”
濒死的伤第二日就好,这一点,执风有些在意。
秦灼目光暗了暗,毒人危险,但她想留就留,他不会阻止她喜欢。
“随她吧。”
他身体的异样自然也觉了,但不可否认,确实轻松了不少,唯独很是敏感。
一敏感,他就觉得自己像是变了一个人。
秦灼睫毛微颤,不疾不徐灌了许多茶水。
“这几日,多让执雨做些清毒丹。”
闻言,执风一愣,“您的花粉症犯了?”
犯了,不过从花粉换成了慕清。
一碰她,身体就会灼烧软,忍不住缠着她,比花粉症犯了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