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风提醒过执雪很多次,不要直接近来,他还是不听。
他们四人里,执风掌兵、执雪掌事,执云主惩,执雨主罚,分工明确。
执雪武功最差,却是七窍玲珑心,最会察言观色,无论是处理千岁府之事,还是外面人情往来之事,他都处理得极好。
唯一不好的是,他有了不该有的心思,等现的时候已经一不可收拾。
连执风都现了,这种不被许可且不能见光的心思。
秦灼没说什么,执风眉头微簇。
秦灼正侧躺在帷幔后的床榻上,身上衣服松散,很是随意。
隔着重重帷幔,执雪还是看的出来,床上的所有东西,都是慕清用过的,根本没换!
执雪气息一变,“千岁爷,你怎么能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卑职立刻给你收拾了!”
秦灼冰冷抬眼,“出去。”
见秦灼生怒,执雪立刻就跪在了地上。
“属下不敢质问千岁爷,只是担心你被慕七小姐表象蛊惑。”
秦灼抬手就是厚重的掌风,执雪直直翻滚了出去,吐了一口血,半天才重新跪好。
他重重地磕头,将嘴里的血都咽下去,努力遏制着心里的嫉妒。
“千岁爷,慕七小姐包藏祸心,她就是想利用你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往日里,她何曾对你如此上心?又为何在见过魏易之后这么亲近你?甚至与魏易和相府人关系闹崩?你不觉得有问题吗?如果这就是她的一出高明的以身为饵,那你岂不是要面对未知的危险!”
执雪哑声说:“千岁爷,求你冷静,属下忠心耿耿,都是为了你好!”
“冷静……”
秦灼听他说完,指尖把玩着慕清放在床头上落下的香囊,“执雪,你跟了本座几年?”
执雪浑身一颤。
“你七岁时将属下四人从奴隶贩场带出来,赐名教导,如今已经有十五载。”
秦灼指尖缠绕着香囊的流苏,眉眼清冷着纠正,“可本座四岁那年就见慕清。她的名字,还是本座取的。”
这是秦灼第一次提起这段往事。
执雪觉得不可思议,明明他才是陪伴秦灼最久的!
他妒忌的疯!
“赋予名讳等同于刻下烙印,慕清出生时,就已经是本座的人了。”
秦灼情绪很少,像是随口说了一样。
尽管如此,秦灼也将偏爱展现得淋漓尽致,“你再冲撞她,本座就会杀了你。”
为了一个女人,秦灼想杀他!
秦灼冰冷的下令,“下去,邢堂四十四戒鞭。”
执雪再受罚,就是九死一生。
秦灼不会怜惜任何人,包括自己。
错了就是错了。
执雪不甘心又不敢作。
“是。”
秦灼随即对执风说,“把《女德》送过去,让她好好抄写,每日送来本座检查。”
“是。”
执雪脚步踉跄了下,好半晌才艰难地走了出去,却又听见了秦灼怠倦的嘱咐,“告诉她,本座想吃枣泥酥。立刻。”
就在不久前,秦灼想看一眼慕清都是躲着,如今都敢直接命令了。
一定是慕清故意勾引秦灼,才让他如此没有戒心!
他要杀了慕清!
而此时,慕清从千岁府出来,就故意撩开了窗帘被人看见,如此张扬,免不了遭人指指点点。
到了相府门前,慕清还没进去,就被一群下人挡住了。
“七小姐,夫人下令,以后你出入相府不能走正门,只能走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