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在绝望等待头儿的选择,这下即有东西回去交差,又不用担心会跟帮里的那些兄弟一样疼痛许久,真是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了。
“谢谢大师!”
麻雀再飞,落叶又起,易夏眉心依旧忍不住跳动。
赶忙朝小区内走去。
——
S市某天桥底。
正午的艳阳散发出炙烈的光辉。
近些日子,天越发燥热,连带着人心也浮躁了不少,原先在新闻中看到乞讨一天净得三百收入时,李翠莲曾跟着她那些牌友探讨过许久,骂了人心骂政府,骂了政府骂社会,只因对这事深信不疑。
可临到自己亲上阵,她才发现新闻是在夸大其实。
蓬头垢面、节衣缩食,她打扮的与真乞丐一般无二,这些天的净收入也从没有超过百块。
所幸这事一不出力,二不需本,能在眼底下观察着青帮动向,还能监督闺女有没有跟不三不四之人往来,若非自家店铺营业时的利润是乞讨的数倍,她差点想将这事作为终身事业战斗到底。
太阳暖洋洋的照在身上,李翠莲正打着盹,身子被人虚推了一下。
撑目一看,却是一与自己年龄相差甚大的褐发老翁,说是老翁,只因他面上沟壑纵横,但论及精神程度来,似乎比自己还要炯朔许多。
正想着,这老翁开口了,“大姐,这里是S市的绵阳路不?”
心情顿时跌入谷底,李翠莲闷哼一声,“昂。”
谁是他大姐,她只不过给自己戴了顶假发而已,这人真眼瞎。
黄百鹤有些奇怪她的反应,可一想到问了许多人,他们都不愿意搭理自己的情况,勉强将这丝奇怪压入心底,“那大姐,我想问问管南区派出所咋走?”
半月之前,派出所通知他来将昏迷的师弟带走,然而身份证被偷,他无法买到去往他市的车票,幸好路遇好心人给他开了一辆小黄车,才让他不用徒步走到这里。
饿了乞讨,渴了喝自来水,一路行来,他总算没有辜负师弟的等待。
之前离得较远,此刻这老翁凑近了自己一些,李翠莲连忙捂紧了鼻子,“直走左拐、再右拐、再左拐就到了。”
“谢谢大姐,不过我都应该从哪个岔口开始拐?”
“一二一。”
“啊?”
“直走第一个口左拐,然后第二个口右拐,最后第一个口左拐。”
“哦,谢谢谢谢。”
见那老翁终于离开,李翠莲悄悄松了口气。
看样子是个同行,只不过他这么臭,真的会有人愿意掏腰包给他钱吗?
未多久,她将这个想法抛入脑后重新陷入了假寐,刚感到些困意,身子又再次被人虚推。
“对了大姐,差点忘给你答谢了,我观你面有愁容,最近应是被烦心事缠绕,这是枚如意符,日日带在身边,既能安神,也能在潜移默化中使你事事顺心,不过你若想完成大愿望,还需将其点燃,口念心中愿望。”
说罢,不做停留的转身离去。
李翠莲久坐不动,不肖几时,忽然从原地站起。
拿起搪瓷缸与铺在地上的军大衣,径直朝家的方向转身而去。
没那个姓易的丫头片子帮她又如何,她这还不是路遇了高人?听说最近青帮上下无暇顾及其他,皆在焚烧纸钱,那她还躲什么躲啊?
打定主意,今晚就把如意符给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