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的薄元庆回来了,行李箱堆在门口,散着好些拆开的空盒子,包装上写着他看不懂的外文。
这次是去哪儿参加学术交流来着?
他刚出玄关,还没来得及换鞋,便被儒雅的中年男人给吼住:“又去哪儿鬼混了?!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客厅的古典座钟,时针正缓慢地从数字10滑往11。
薄千城不耐烦地啧一声,平日里对他不闻不问,这时候倒是摆起家长架子了。
衣服上的血迹和唇角的纱布暴|露在客厅明亮的灯光下,原本在气头上的薄元庆不觉慌乱几分,却又抹不开面子,依然硬声硬气地问:“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跟谁打架了?”
手攀上去,被少年不耐烦地拂开:“要你管!别假惺惺了。”
“我假惺惺?我这是在关心你!你这血哪儿来的?谁打的?”
男人拧着眉,满是焦急。
可这模样,在薄千城眼里却是说不出的假,假得他泛恶心。
他甩开男人再次伸过来的手,拉扯到伤,疼得冒泪花,却是死死咬着牙,不肯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脆弱。
他讽笑:“告诉了你能怎样?帮我打回去?”
“是,我明天就去学校找你们老师!问问他怎么管教学生的,还打人!都打出血了!像话吗?!”
“得了吧,别丢人现眼了,又不是小学生,打个架还找家长去评理,嘁!”
他推了薄元庆一把,男人毫无防备,让他推得偏了偏身子险些栽倒。
坐在沙发上的李柔见状,把薄元庆从法国带回来的香水推去一边,站起身冷声训斥:“怎么跟你爸爸说话的?他辛辛苦苦在外面奔波,回来第一句话就是问你最近怎么样,你这孩子未免太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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