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棘:……
啾啾忧心忡忡,说得惊心动魄:“不然,我可能会半夜咬你脖子。”
钟棘:……
真麻烦。
钟棘虎着脸把食指递给她,又用另一只手将她往自己胸口按了按:“你哪儿来这么多坏毛病,明明以前从来不这样。”
少年嘟哝着抱怨一句,不耐烦。
“好了,快点睡觉。”
他闭上眼,睫毛柔软地搭下来。
睡吧。
啾啾朦朦胧胧的。
她今天真的喝得有亿点多,现在呼吸间还有酒味。
在她以前生活的世界,大部分城邦都被企业割据,商权力才是真正的掌权势力——光鲜亮丽的乌托邦之下,是腐朽、犯罪与黑暗。
书上说,小孩子最好不要碰烟酒制品。所以就算各大企业推出了未成年版烟酒毒制品,啾啾也从来不碰。
她只是磨着钟棘的手指,熏熏然想,钟棘的味道加自己的味道,应该就是她没喝过的高价桃子酒。
屋里终于安静下来,一地月光中,两人呼吸平缓地起伏。
这一夜宁谧舒适。
等月亮渐渐垂落,曦光微明时,两个人睡姿都变了。
啾啾趴在少年身上,小小一只,睡意惺忪。小钟师兄识海里的风温柔地吹拂,让她还想多睡几个时辰。
“钟棘。”
“啊。”
“你硌着我了。”啾啾不舒服。
钟棘也很惺忪:“那你倒是给我下来,别趴在我身上,我拿它没办法。”
他语气普通得仿佛连自己应该为此感到羞涩都不知道一般,好像这是全世界所有人早上都会经历的事,和吃饭、喝水没什么两样。
理所当然。
不过钟棘也确实有些烦。
平时早上放着不管就自然恢复正常了,但现在钟啾啾在他身上动一下,触到那里,一股说不出的麻意瞬间扩散至全身,以至于少年绷紧了身子,被那股奇怪的悸动贯通至脑后。
他不自觉溢出一声低|喘,呼吸急促了两分,睁开暗红的眼。
生理现象不会让他羞耻,可这种生理反应却让他焦躁不安,他掌控不了,十分抗拒,仿佛被困在了复杂的迷宫里,找不到出口。
钟棘茫然了片刻,把啾啾从自己身上薅下去,侧身圈住她。
那玩意儿还在难受。
他决定不放任她趴在自己身上睡了。
啾啾则被他不客气的动作弄醒,懵了两秒。
少年的黑发在床上迤逦地铺开,她迷迷糊糊地摸着那一缕发尾,在困意边缘想到个事:“钟棘。”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