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一愣。
“我看到过他包扎伤口的样子。”跟踪时偷看到的,“肯定没错,同样的伤对于钟棘师兄来说,可能更疼。”
医学上确实有每个人痛感不一样的说法。一般来说,痛感越高的人,大抵也越敏感。
小钟师兄的确是非常敏感的类型。
捱到伤口愈合,全靠他能忍。
“我那套战甲,本来是想送给钟棘师兄的。”白莘玉别扭,“我虽然穿不动,但他应该可以。”
“他不会要。”啾啾确定。
白莘玉低下头。
毕竟对于钟棘来说过于累赘。
“那你,”小男孩攥着袖子,做最后的交代,“你以后一定要对钟棘师兄温柔一点!”
“为什么对我说这个?”
“因为你是他道侣啊。”白莘玉理所当然,又面色一沉,属于孩童的直觉,“我就是觉得,你肯定会欺负他,让他痛的。”
嗯,有道理。啾啾看他一眼。
觉得他年纪太小,不应该了解太多,所以只是保证:“到时候我一定会很有耐心。”
虽然不知道耐心和温柔有什么关联,但白莘玉接受了:“那法器……”
“不需要。”谢谢,拒绝。啾啾还沉声补充一句,“顺便一提,你再敢跟踪小钟师兄,我也要把你捏爆。”
白莘玉大哭:“哇哇哇——”
早就该知道,钟棘师兄对老弱妇孺从不留情,他道侣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人的。
……
钟棘似乎很忙,三天回来一次,天亮了又离开。
有时候身上还会受伤,回家太晚,抱着啾啾倒头便睡。小狼崽子活动量太大,总是吃不够睡不够的,全靠身上淡淡的血腥味让人注意到他的伤。
钟棘去忙,啾啾便老老实实的和铸雀峰一众弟子打架。
与白莘玉一战后,她没有再越级打。按照张驰的建议,从六十名开始打起,一路慢慢往上爬。
其实到了三十几名就已经很难打了。
这些人有擅长御器的、有擅长法术的、也有擅长弓弩的。
五花八门。
和他们打完,基本上能积累到所有兵器的对战经验。她像是海绵一样,尽可能汲取对战知识,节节拔高。
便这样一直到了年关,啾啾打到了第十五名。
然而来不及让她继续往上挑战了——因为,她修为已经到达了筑基大圆满。
然后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被钟棘提了出去。
啾啾一边被带着飞一边想,她每次说要教小钟师兄怎么抱人,都忘记了,下次一定要好好记住,总不能以后都这样被他捞挂着。
路上钟棘随手粉碎挡路的哨塔:“金丹期突破与筑基期突破一样,每个人经历的考验都不相同,但是这次只能靠你自己。我帮不了你。”
啾啾听着后方山匪渐渐远去的吵闹:“嗯。”
钟棘:“会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