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林知道,祁律必然又心疼起他家小羊,便说:“好,寡人答应你,倘或真有这一日,必然由你莅杀石厚。”
“小臣……”獳羊肩沙哑的说:“谢天子恩德。”
姬林摆摆手,说:“寡人今日累了,都退下罢。”
祁律刚想要转身与獳羊肩一并子离开,哪知道姬林还有后话,说:“祁太傅留下。”
祁律:“……”
其余人等恭迎的退出路寝宫,周公黑肩走在前面,虢公忌父赶忙大步追上去,笑着说:“周公,你这是太不厚道了,与天子和祁太傅商量好了,感情只把我一个人蒙在鼓中,实不厚道!”
原来这场好戏,大家谁也没告诉虢公忌父,因此虢公忌父当时才如此愤怒难当,配合得天衣无缝。
周公黑肩轻笑一声,说:“倘或提前告知虢公,虢公可能如此入情入境?”
“这……”虢公忌父虽不是个莽夫,但是他这个人容易感情用事,的确不可能入情入境。
周公黑肩又笑了一声,说:“黑肩有一问,还请虢公如实相告。”
“是甚么?”虢公笑着说:“忌父一定知无不言。”
哪知道黑肩下一刻便说:“在太室之中,虢公可曾怀疑黑肩谋反?”
一瞬间,虢公愣在当地,他没成想黑肩竟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来,竟无法张口回答。
黑肩并没有强求,微微一笑,只是说:“黑肩知道了。”
他说着,转身离开,往燕朝之外而去。
虢公立在燕朝之上,眼看着黑肩款款而去,那黑色的身影透露着一丝单薄,形单影只,他竟是没敢追上去,因为虢公没来由的心慌。
是了,黑肩得到了答案,因为虢公方才没能言语……
路寝宫的西房之内,只剩下祁律与姬林两个人,姬林立刻笑着说:“太傅,快来。”
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榻牙子,示意祁律坐过去。
祁律有些无奈,不过还是走过去站在一边,没有坐下来。
姬林抓着他的手,说:“太傅,坐,辛苦太傅入了圄犴一趟。”
祁律恭敬的说:“天子言重,律能为天子分忧,不觉辛苦。”
姬林又说:“太傅不要与寡人如此生分,今日……太傅留在宫中可好?”
虽姬林午夜之后要变成小土狗,但是午夜之前能和祁律多说说话儿。
祁律无奈的说:“天子,律一介臣子,倘或留在宫中过夜,这不……”不合规矩。
“嘶——”
他的话还未说完,姬林突然抽了一口冷气,好像特别疼似的,说:“太傅,寡人这后背怎么那么疼,怕是伤口抻裂了罢?”
祁律吓了一跳,姬林可是为自己受的伤,哪里敢怠慢,赶紧仔细查看,血已经止住了,伤布都不见红,应该是无事。
祁律松了口气,想起刚才自己在拒绝留在宫中夜宿,便又拱手说:“律一介臣子,倘或留在宫中过夜,不……”不合规矩!
“嘶……”
天子又重重的呻吟了一声,还捂着自己强壮有力的胸口,再次打断祁律的话,皱着眉,一脸万千不胜的模样,因着他脸上还有粉没洗掉,那虚弱的模样有鼻子有眼的,说:“太傅,你快看看,寡人的伤口是不是又抻裂了?”
祁律:“……”天子仗着自己拥有盛世美颜,演技越发的敷衍了,差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