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想到飞机上那个梦,那是她潜意识里的不安,因为总有有一天会成真。
梦里梦外,唯一一样的是揪心的疼。
这个时候温笛最不需要安慰,安慰无济于事。
沈棠:【不用怕,我这就去陪你。你们约了在哪见面?】
温笛:【不用你过来,我自己能搞定。】她不知道田清璐此番目的,万一找她难堪,会连累沈棠。
沈棠清楚温笛脾气,不让她过去不是假客气。
她想去碰碰运气,吩咐司机车速快一点,还是去她跟温笛约了喝下午茶的那家餐厅。
手里的半熟芝士还剩一半,忽然食不知味。
沈棠打开水杯,就着半瓶水才将剩下的吃完。
她从小就爱吃芝士,各类芝士。
吃了这么些年也不腻。
大学时,有个同学说可能她是遗传。
同学还要长篇大论论述自己的观点,她让同学打住。
她最厌恶什么遗传。
如果有可能,她真希望自己不是肖真和陈南劲生的。
一盒半熟芝士,她只吃了一个,其余收起来。
汽车驶入最堵路段,半天挪两步。
沈棠无心欣赏窗外的景,胃里难受。
鳞次栉比的高楼一点点后退,一路上,她余光看到了GR资本的标识,还看到了京旭集团拔地参天的大厦。
夺目刺眼,高不可攀。
蒋城聿这会儿应该在里面开会。
直到这一刻,她还是恍然若梦。
严贺禹竟然和田清璐早已订婚,他跟温笛三年多的感情,说不要就不要了。
不想要也就罢了,还要置温笛于小三的处境。
魂在身外游离,车堵在那不动。沈棠拿出手机随便点开娱乐八卦看,试图转移被割裂的乱七八糟的心情。
《笙箫之缘浅》上了热搜。
她想起来,今天剧组开放媒体探班的日子。
话题里十有七八的视频都跟储冉有关,她兴致全无,退出话题。
而此时,千里之外的储冉,心情终于舒畅了那么一点点,可想到代言被抢,心有不甘。
她趁休息,拨了二婶的电话。
等待接听时,她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二婶终究不比二叔,中间隔了那层血缘。
肖真很意外接到储冉电话,她拿出长辈该有的温和:“冉冉,今天没拍戏?”
“拍呢,这会儿没我戏份。”储冉在别人跟前说话从不过脑子,只图个嘴巴痛快,可在肖真跟前,她每说一个字,都要再三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