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差役向身后几人睃了一眼,随即道:“入室行凶做恶,这几人也一并带走。”
后面跟着的几位差役立刻下手,一人绑了一个。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一大伙人顿时变得畏畏缩缩,看着好不狼狈。
身上被人束缚着,马上就要被压走,自己却还未知道发生什么,里正不甘心。
“差役大人,我是着张家村的里正,在任已经四年就算是犯了什么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总得知会我一声啊。”
恶人自有恶人磨。
原本还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里正,转眼就变得委曲求全低声下气。
林初月一行人都看在眼里。
为何里正在他们面前如此嚣张跋扈?还不是因为他们只是一介村民白身,这里正惯会看人下菜碟,若是要换成有些身份的人,他讨好还来不及,怎的还会敢嚣张。
就譬如现在的几位差役。
那差役觉得好笑:“知会你一声?”
里正赶忙点头。
“你这张家村的里正在任四年可干了不少黑心事,多少自己心里没点数?现在被人击鼓升堂,告到了县里,还在这问我自己犯了何事?”
差役这话,院子里的几人都听在耳里。击鼓升堂,那是专门为那些事出紧急,来不及写诉状的百姓设立的制度。究竟是何人如此要紧,还击鼓升堂让衙役专程从于安县过来提人。
别说是里正,就连林初月等人都有些好奇,毕竟他的举动可正巧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里正心里飞快思量,究竟是谁会在这样的时候专程去告他,还能让这衙役不顾他的身份。就对他这样动作。
可是想好一会儿他心里仍旧没有答案。
“衙役大人……客房告诉我究竟是何人告我,也让我心里有个底。”
羁押这里正的衙役忍不住皱眉:“真是啰嗦,管他是何人告你,去了不就知道。”
想起那状告者口述诉状时的条理清晰,递交的重重罪证时的临危不乱镇定自若,就连久经公堂的衙役心里也升了几分佩服。
“直面我们知县大人也不用跪拜,你想想还能有谁。”
这句话说完,林初月心头一紧。
那衙役口中状告者的身份立刻浮现。
能够直面知县大人不用跪拜,只有两样情况,其一就是那诉状者身份超然,要高于知县,很显然这不可能。其二就是这诉状者有功名在身。
林初月立刻想起她阿爹说的话,说是他前两日有让人捎信给阿砚,说了他们这几日来的困境。而今个早上她还遇到了一位说曾见过阿砚的同村。
难道……
林初月猜测,应该是阿爹捎信给阿砚时,他就要来帮她了,这诉状者极有可能是阿砚吧。虽然是自己的猜测,但林初月有感觉,这猜测可能性极大。
她抬头看着这一队人马渐渐远去,心里下了决定。
她不能让阿砚一人为她操劳奔波,她也该去的。
林初月收回视线,看向邵全德:“阿爹,我想去于安城。”
邵全德立刻猜到了林初月是想去县衙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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