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颊礼在西方是很正常的礼仪,江宇典习以为常,贺庭政呼吸却有些紊乱,他快速转身,朝门外走去。
次日,江宇典要去公司,施小邦催他来一趟,估计是想趁着他还没彻底红起来,把合约续了,而且也有一些新的合作要谈。
早上,江宇典刚醒一会儿,贺庭政就来敲了门,江宇典应了一声,贺庭政便推门而入了。
贺庭政手里给他拿了袜子,他先把袜子给他放在床尾的桌上,又去衣帽间给他挑衣服,他看了会儿,觉得应该给他买一些衣服了。
江宇典之前代言、真人秀赚的钱,有很大一部分都花在了衣装上。
他钱虽然来的比较困难,但他花起钱来却丝毫不手软,十几万的西装,十几万的鞋,这些都是门面。他还没有赞助商给他送衣服,只能自己掏钱买了。
他买这么贵的衣服鞋子,衣帽间里便看着特别稀疏。
贺庭政给他挑了衣服裤子,走到他的床边坐下。
他帮江宇穿裤子袜子,帮了八年,每天早晨都如此。
他眼睛望着江宇典,似乎在询问他,两人有默契,靠眼神也能交流。
江宇典没说什么,只是沉默地自己穿衣穿裤子,贺庭政把袜子拿来,捧着他的脚给他套上。
江宇典这次默许了,贺庭政把袜子给他穿好,帮他理了理上衣,站起来道:“早饭好了。”
吃了饭,金招弟恰好到楼下。
江宇典现如今再也不用喝咖啡了,他便发消息问金招弟要不要咖啡机,金招弟就发消息道:“老板,这样不好吧?”
江宇典反问她:“又什么不好?”
金招弟给他发了个谢谢老板的表情,说:“您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老板了!”
招弟这个助理,虽然刚毕业,是个菜鸟,似乎还有些马虎,但还算机灵,而且江宇典能看出这姑娘心眼好,所以也没有换助理的打算。不过贺庭政想跟着他,那就跟着吧。
贺庭政跟着他一起下楼,两人上了保姆车,金招弟就在车上,一看到老板那位英俊非凡的朋友,有些诧异。
她没进过江宇典家门,贺庭政之前也没有跟着江宇典一起下楼过。而昨天贺庭政给她说两人有私事聊,就给了她车费让她等下打车回家。
她也不是笨蛋,脑子一转就知道这两人肯定是住一起了。
江宇典没做解释,金招弟也没多嘴去问,她还给江宇典带了早餐——
“这车真好,有冰箱还有保温箱,这次买的是肠粉,还买了三元梅园的奶酪和燕麦双皮奶,排了好久的队……”她感慨着,却突然发现宽大的车厢内部,似乎氛围有些怪怪的。
老板那位朋友,高高大大的身躯却靠着老板,两人亲密地在耳语些什么,金招弟勉强能听清是:“你之前就吃这个?你为了……”
后面的就听不见了。
贺庭政说话时热气呼出来,喷在他耳蜗里,江宇典痛阈值比常人低,也就是正常人能感受到感觉、疼痛,在他身上都会放大。
其实在医学上,这并不是一种很罕见的情况,有些人就是这样,比别人怕痛一些。而江宇典的这具身体,也没有低到一种特别夸张的地步,只不过像耳语这样的亲密行为,是会让他有些不自在。
贺庭政说完,在他耳边低声笑着,江宇典更加不自在了,却是面无表情地将他推开,和金招弟把她带来的早餐分了,并且道:“招弟,下次不用专门帮我带了,家里有位厨师。”
金招弟懵懂地点头,看看他,又看看贺庭政,不明白他俩什么关系。
朋友还是恋人?
到了公司,前座的司机下来把车门开了,三人下车,贺庭政跟在他身后,高大如山般,正像个保镖,只不过过于帅气了些,保镖也比他要更加冷酷。他嘴角却含着笑,似乎心情正在飞舞。
金招弟暗自嘀咕,不知道贺庭政为什么跟着江宇典,而江宇典也不做任何解释,她不太好问,万一真是情侣呢?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