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政便转了一下身子,将他压在那躺椅上,缓缓抽开他的腰带。
浴袍松垮,腰带一松两边领子就进了风。江宇典怕疼,所以这硬邦邦的躺椅是不合适的,贺庭政察觉到这点,便起身将他抱到房里去,也不关门,单是拉上窗帘,防止蚊虫飞进来。
因为他们是来办婚礼的,所以酒店做了蜜月布置,床上用红玫瑰花瓣铺成了一个爱心形状,还有一对火烈鸟玩偶。
贺庭政总是怕他疼,又喜欢看他哭的样子,但不管怎么避免,江宇典每次一开始还是会叫疼,眼泪还是会不听话地涌出来。
他非常小心翼翼,桌上的油少了约四分之一,过了会儿又少了四分之一,整个床单都全是滴下来,被手指挤压出来的润滑剂。
直到听他溢出了断断续续的、像是舒服了的声音,贺庭政才放心大胆地使了劲。
江宇典终于觉得有些累了,疲倦了,贺庭政才把他抱起来,换到单人沙发上去。随后江宇典说不来了,要睡了,他就俯首帮他清理了,再去换了床床单。
江宇典盖着一床薄被,迷迷瞪瞪的,让贺庭政去把门关了。贺庭政这会儿气焰还没下去,他把门关了,转身回干净舒爽的床榻躺下,颇有些意犹未尽地喘了几口粗气,两条手臂伸过去,将江宇典搂在了怀里。
睡着是这么个姿势,但睡醒后就转为贺庭政埋在江宇典的怀里了。他的脸颊贴着江宇典的心口,神情像是孩子般天真无邪,长睫毛安静地垂下来,肤白胜雪,嘴唇微微启开。
江宇典感到有趣,若是一辈子都看到他这样美好的睡颜,那是一辈子也看不腻的吧?
今天这场婚礼,从早晨开始准备,但实际上过程非常简单,而且仪式感强。
江宇典起床后,接到酒店的内线电话,是他们联系的婚礼团队到达了。
因为他们一切从简,也没有过多的、繁琐的造型打扮化妆的过程,只是换了正装,江宇典穿黑色正装,贺庭政穿白的。再吹了头发,在房间里简单拍摄了下便直接在酒店举行婚礼。
原本在传统的新人婚礼上,是需要新娘父亲牵着新娘走向新郎的,但他们既没有新娘,又没有父亲,所以又从简了。
穿过一条长长的,依靠着悬崖而建的长走廊,深棕色的廊柱上围着一圈圈的白玫瑰以及白雏菊,深绿的雨林植物冲一旁支进来,野猴子在树丛间跳跃攀爬。
前面是一间方正的亭子,如同一个迷你教堂般,四周是垂下来的白色帷幔,在风中微微飘扬。
他们也没有请花童,唯有一个摄影师为他们拍照留念,以及一个牧师念誓词罢了。
婚礼流程非常简单,并肩走到头,走到牧师面前,一句一句跟着念完誓词,江宇典把自己买的戒指拿出来给他戴上,贺庭政也买了戒指,也给他戴上。
两人对戒指的审美也是相同,两枚戒指都很简约,一枚呈光滑的圆形,一枚却有棱角。
贺庭政见他右手戴了戒指,就给他左手也戴上戒指,一左一右两枚戒指。他眼里满是神采,低声而柔情地说:“大哥,我爱你。”
江宇典张口就回了句:“老子也爱你。”
贺庭政无声地笑了笑,他垂首,似乎是打算吻下来,结果江宇典踮起脚,仰头迅速地亲了他一下——一秒就分开了。
“我饿了。”他低声抱怨。
贺庭政也不在意,还担心他饿肚子,就对牧师说:“我们就快一些结束吧,要吃午饭了。”
“……”牧师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操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拿出一份不具有法律效应的结婚证书给他们,让他们签字。
两人在牧师见证下,分别在这份证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江宇典在签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在第二个“宇”字上的时候顿了两秒,对贺庭政说:“这是我,”随后他又签了一个“典”字,道:“两个我,现在都跟你结婚了。”
贺庭政听见他这么说,一颗心在胸腔里跳得又轻又快——这是他们两人的秘密。
证书被装裱起来,裱框外贴着一圈白玫瑰和白雏菊组成的花环,再返还给两人,整个婚礼就算完了。
整个仪式,不超过半小时,加上准备时间,这也还没到午饭时间呢。
但诚然如此,还是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这种变化潜藏于心。
酒店够私密,甜点也好吃,西餐不和他口味但鳗鱼饭意外的让他点了几次。洒了昆布丝和白芝麻,鳗鱼皮与红色的鱼肉之间的那层肥膘是他最爱吃的,更何况酒店的厨房还能借给他们用,江宇典每天睡醒就有吃的,吃完有时候会去床上跟贺庭政来一炮,有时候不来,就穿着泳裤,在外面躺椅上躺着晒会儿太阳。
这确是蜜月一般的假期。
整个假期,也就五天时间,假期要结束,准备回国那天,江宇典收到了Catier公司发来的邮件,以及他当时拍摄后的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