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季也很耿直:“长得还可以吧,不看上他看上你啊?”
白爵:“……”
可以。
虽然这是第二次正式见面,但看来这位富二代为了站队,真的对自己颇有意见。
话不投机半句多,白爵又拧回头盯着摇摇欲坠挂在单杠上的芬迪尔——此时芬迪尔的体力好像也已经到了极限,抓住光溜溜的杆子摇晃了下,然后整个脱力摔落下去!
隔着那么远,白爵仿佛都觉得自己能听见“啪”地一声落地的声音。
……这摔得,有点惨啊。
同班的其他人呼啦一下围了上去,白爵见状却只是平静地挑了挑眉。
而此时也目睹这一幕的星季则停顿了十几秒,看得有些呆了似乎没想到这都能掉下来……良久才“啧”了声,皱眉,直接将燃烧了一半的烟草吸了一大口,坐起来了一些——
“让开。”
成功看到下饺子一幕的白爵也顺势缩回脑袋,后退两步看着星季从窗台跳下来,叼着烟屁股皱眉粗暴地在医务室里翻找药箱……
直到星季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挖出一卷淡黄色的绷带——
白爵才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
“喔,我也是来换药的,”白爵淡定地指了指自己的腿,“换药。”
星季回过头,牙疼似的哼了声,含糊问:“然后?”
“然后法伊瑟马上来了,带着他的学生会巡逻大队,听说他刚才在巡逻查看违规行为——”
“……”
翻箱倒柜的动作一顿。
接着站在医药贵前的男人猛地骂了声“操”,手脚麻利地扔了手里的绷带,然后一把将嘴边叼着的烟屁股熄灭了扔出窗外,顺便大秋天的还把电风扇打开了——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白爵默默地看着从地上滚过的被抛弃的绷带,心想:好惨啊,被小混混喜欢上已经够惨了,结果紧要关头地位还不如小混混眼里的操行分——
……可以说是一文不值了。
白爵心中疯狂嘲讽,看向正忙碌着各种毁灭违规证据的星季,还不忘用凉嗖嗖的语气提醒道:“我这是给你的小道消息,特别优惠,也算是救你操行分于水火,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后别老——”
别老鼻子不是,眼睛不是眼睛地和我说话,大家以后就是室友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友好点不好吗?
然而白爵话还没说完。
医务室的门被推开了。
身着黑色军服的男人一边摘手套一边匆匆往里走:“我操场的情况都没看完,你一句话在医务室让我过来我就赶过来了,白爵·兰斯洛特,没有比你更能折腾的了,换了阎王爷都不敢这么使唤我……”
老妈子似的碎碎念在男人抬起头看到星季的那一刻戛然而止……男人脸上迅速恢复了“学院之神”的状态,停顿了下,嗅了嗅鼻子,皱眉:“你在医务室抽烟?”
没有人回答他。
法伊瑟一边从善如流地拿出操行分记录仪器,麻利地给星季扣了五分,然后转向立在一旁脸有点僵硬的白爵,挑起眉,问:“又怎么了?”
当响亮的扣分声塞满了医务室。
白爵没说话,脸上写着: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反而是星季抬起手掏了掏耳朵,磨了磨狼牙:“你再说一遍,谁叫你来的。”
“他,”法伊瑟下巴指了指白爵,又转向星季,“被我撞上,算你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