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爵心想我回来干嘛,我还不如离家出走。
“——拿到金色邀请函,加入了沙盘战争游戏学院队。”
沉稳的男声在身后响起,法伊瑟绕过了白爵,在沙发旁边站稳。
老兰斯洛特上将看了眼法伊瑟,然后笑着指了指小儿子:“喔?学院队的金色邀请函?听说这玩意可没那么容易拿到……这还算是是干了一件像样的事。”
客厅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调侃笑声。
法伊瑟坐下后,加入了希蒂和泊蒂争论中心街区哪家酒店的洋酒比较好喝的话题里……
客厅里简直一片其乐融融。
…………………………居然没有一个人问白爵,关于他朔月期的事。
这让白爵感觉到颇为惊讶,且越发觉得坐立不安。
他下意识地看向法伊瑟,然后发现这家伙又不理他了——
这家伙,最近脾气有点大的。
半个小时后,他终于忍不住找了个借口,跑到厨房里找到了兰斯洛特夫人……emmmm,赖在妈妈身边的话,有些难以启齿的话问题反而就比较好说出口了——
白爵就是这种别扭的性格,有些东西你直接问他,他可能就会生气地拒绝回答或者敷衍过去;但当他打定了主意你会问他就要生气,而你又不问了的时候……
他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什么……朔月期?当然是因为,本来这就是顺其自然的事啊!”
面对小儿子的提问,兰斯洛特夫人温柔地回答——
“无论如何,家里人都知道你是一只健全且健康的Alpha,这代表着你的朔月期早晚会来,也许是这个中秋,也许是下一个……这又有什么影响呢?”
柔软的手拍拍黑发少年的头顶,女性Omega总有一种能够让周围的生物沉静下来的神奇魔力……正如兰斯洛特夫人的笑容与妆容一样完美,丝毫看不出,其实她今天心情暴躁得很——
因为昨晚,她那年近六十的丈夫抱着枕头,重复碎碎念“我的小毛毛今年再没有朔月期可怎么办”这句话,在她身边泥鳅似的叨逼叨着拱来拱去折腾一夜,叫人不得安宁。
“没事的,”兰斯洛特夫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咱们一点儿不着急,你也别着急。”
“……好吧。”
白爵点点头,信了,半眯着眼,听着母亲掌心揉过他的发顶发出“沙沙”的声音——
……………………唔,也是。
顺其自然就好了啊……
该来的总会来的,幸运的话,说不定在这个中秋假期就可以脱胎换骨了呢?
白爵这么安慰自己。
……
然后。
二天后,中秋节。
皓月当空,群星璀璨。
眼巴巴盼望着的朔月期,并未如约而至。
令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