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爵看起头,一双深色瞳眸盯着法伊瑟:“你不是说有你在别人动不了我一根寒毛吗?”
“父亲不是别人。”
“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他把我屁股打开花咯?”
“中秋节在没有看护的情况下独自跑去暗星巷本来就是一件不对的事。”
“我和星季在一起。”
法伊瑟垂着睫毛的眼变暗了一些:“看见暗星巷头等混混还不拧头就走,罪加一等。”
“……”那淡定从容数落自己罪名的声音听着让人恼火,白爵有些生气地拍开法伊瑟的手,“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也跑去玩了没有看着我我才乱跑的么,你就应该在我从窗户跳出去的那一瞬间站在窗户下面告诉我‘少爷,这不可以’!现在来放什么马后炮!”
一边说着,一边恼羞成怒地将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推开。
法伊瑟:“……”
三十秒前,是谁在说什么“我能保护好我自己”,还有“朔月期不到也不能说我就是小孩子”这种话的?
看着黑发少年怒气冲冲往外走的背影,法伊瑟发现他还真的是真情实感地在怪罪自己呢——
站在原地没动,男人抬手指尖扫过脖子上缠绕着的绷带下被某只小狼咬出的伤口……
他在他身上留下很多伤痕,其他为了掩饰都伪造了录像用新的伤口覆盖了,唯独这一个,因为是在很亲密的地方所以留了下来。
如果白爵真的耐心看完所有的录像,他就会发现从头至尾没有人敢碰男人的脖子,然后开始怀疑他脖子上的绷带底下的伤口长什么样了——
想到这,男人勾了勾唇角,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碧色瞳眸在阳光之下变成了湖水深处的色彩……
稍一停顿后,他抬起脚跟着白爵走了出去。
……
书房内。
白爵一踏入书房就感觉到脖子后面的凉气嗖嗖的,他的父亲——老兰斯洛特上将一脸严肃地坐在书桌后面,他的母亲——曾经风靡帝国上流社会如今依然风韵犹存的兰斯洛特夫人站在椅子的旁边……
白爵不知道现在变成狼型扑进母亲怀里还能不能保住一命——
不过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干了差不多的事,张开双臂拥抱他的母亲:“妈妈,你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了,这两天都是在吃法斯叫的外卖,我胃都疼了。”
一波撒娇。
撒娇狼族最好命。
兰斯洛特夫人深知小儿子套路深,抬起手摸摸他的脑袋,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老兰斯洛特上将就凉嗖嗖飘来一句:“怎么没疼死你。”
白爵背过脑袋,默默翻了个白眼,清了下嗓子,转身回到书桌旁边坐下——
“我让你坐下了?”
“……”
白爵挪了挪屁股,不情不愿地站起来。
“事情两天前我都听你大哥说过了,胆子越来越大,送你去军校是让你学规矩的,你看看你都学回来一些什么?!朔月期未至,中秋节在没有监护人的情况下跑到大马路上,还跑到暗星巷!”
老兰斯洛特上将“啪”地拍了下桌子,白爵清楚地看见桌子上的浮沉扬起——当久经沙场的老上将发威,整个书房里鸦雀无声,白爵注意到,就连楼下哥哥姐姐们的交谈声都变得小了一些……
白爵将求救的眼神儿投向母亲,然而这次,似乎谁都不站在他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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