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爵说完,目不斜视地从躺在地上的星季身上跨过去,回到卧室——卧室的门被他摔得震天响!
然后整个客厅陷入死寂。
躺在地面上,星季安静得像是一具尸体。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他这才动了下,将手从被压塌的茶几废墟里抬起来,男人嘟囔着骂了声“该死”……胳膊无力地遮住眼睛,遮挡去了眼中的情绪——
星季疲倦而无力地翻了个身。
“我只是想说,哪怕做过了也没关系……我还是想要你。”
含糊的最后一个尾音被吞咽回肚子里,于是到了句末仿佛变成了一连串带着醉意的无意识梦呓……
躺在地毯上的Alpha看似不准备再爬起来把自己放到一个稍微舒适的地方,他只是闭上眼,然后很快地坠入了梦中——
那说不清是噩梦还是美梦,总之他回到了七日生存训练营的那一天,他刚刚将一头黑色的小狼崽子从腐朽的木桩后面叼起。
……
第二天星季起来的事后,卧室房门已经打开,里面空无一人……从茶几废墟和沙发之间爬起来,星季发现自己身上多了条毯子。
“噢。”
他发出甜蜜又沮丧的声音……然后愣了三秒,才发现这种恶心的声音还真的是从自己嘴巴里发出来的。
摸摸口袋里的通讯器,打开相机的前置摄像头,他发现自己唇边还有个属于纯情处男才可能有的笑容,像个该死的傻逼。
爬起来轻车熟路地走进法伊瑟的浴室打理干净自己——甚至用了他的刮胡刀给自己刮了下胡子,想到那个家伙的龟毛星季给了镜子里的自己一个满意的微笑,然后出门。
满学校乱逛找白爵——
他已经是接近毕业的学生,闲得要命。
然后他成功地在经常去的那个食堂门口看见了白爵。
主要是这会儿围在那儿的人太多了,那个学校专门为贵族准备的餐厅,负责给小姐和少爷们开门以及关门的家伙这会儿正满脸正义,嗓门大得八百米开外都能听的清:“抱歉,兰斯洛特先生,介于现在的一些信息,我们确实需要认真核对您的身份是否还合适使用这个餐厅。”
站在那,白爵近日来心力憔悴导致有些没血色的脸上浮上一丝丝不正常的红晕——
那是他要发怒前的征兆。
但是这会儿他脸上的表情冷漠丝毫不见任何情绪,只是那双深色的瞳孔微微缩聚,他动了动唇,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你又算什么东西,敢在这拦着我?”
那名门童一瞬间看上去有些慌乱。
白爵盯着他,几乎是一秒就意识到是有人命令他这么做的——
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好像所有人都在针对他把一件小事也能无限放大,试图一下下地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哦。
知道是这样的话,反而没什么可怕。
白爵收敛了怒气,上下打量了下这名门童,在对方几乎不自觉地吞咽唾液时,他淡淡道:“无所谓,反正在哪用餐都一样。”
一边说着一边转身。
在他身后,围观看热闹的学生像是摩西分海似的分开一条能容纳一人走的道,人们震惊地上下打量着白爵,难以置信他就这么算了——
他们原本还期待他大哭大闹,或者干脆打一架这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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