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后的第四日他才亲自走了趟林府,结果吃了闭门羹。
周氏尴尬又局促,为难道:“二娘这孩子脾气犟,心里头藏了疙瘩,还请殿下莫要跟她一般见识。”
李珣沉默了许久,才道:“那我改日再来。”
周氏送他出府。
那人背影挺立,一身干练利落的窄袖袍衫,身姿愈发威仪,也更有气度。
待他离去后,周氏道:“这人跟往日完全不一样了。”
张氏:“好歹是统帅将领,又沾过血腥,是比往日沉稳有气度。”
周氏又喜又愁,张氏宽她的心道:“小娘子这姻缘是断不了的。”
周氏:“借你吉言。”
在回府的路上,李珣坐在马车里,食指轻轻摩挲系在腰间的血玉。
当初他出征时一声不吭,这回换林二娘一声不吭了,可见是记了仇。
回到王府后,李珣坐在书房里有些郁闷。
朱大娘端茶进来,见他不太高兴,说道:“郎君怎么了,似有心事。”
李珣抬起头,一本正经道:“我方才去林府吃了闭门羹,林二娘不高兴。”
朱大娘叹道:“这也在情理之中。”
李珣:“???”
朱大娘:“郎君离去时给她的田产房地,人家没要,可见当时郎君没处理好,是生气了的。”
李珣沉默。
朱大娘继续道:“女郎家还得哄一哄才行,毕竟郎君去了这么久,连一封家书都没有,叫人怎么想?”
李珣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算了。
这天正午,林秋曼打完一场官司回府,刚进家门就见周氏道:“二娘可算回来了,陈管事在正厅等着呢。”
林秋曼直接去了前厅。
老陈朝她行了一礼,说道:“我家郎君命老奴给小娘子捎了一件物什来,还请小娘子务必收下。”
林秋曼瞥了一眼桌上的木盒,推拒道:“若是珠宝什么的就不必了。”
老陈摆手,“不值钱的东西。”
林秋曼半信半疑。
待老陈走了,莲心把那木盒送进林秋曼的房里,顺便再挂了一枚铜钱到床头。
下午林秋曼坐在凳子上盯着那木盒发呆,莲心怂恿道:“小娘子难道不好奇吗?”
林秋曼不痛快道:“他能送什么东西来?”
莲心:“小娘子瞧瞧嘛,奴婢都好奇得很。”
林秋曼犹豫了许久才打开木盒,里头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信函,每一封上都写着林二娘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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