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确定能不能等到想要的结果,一日一日数着光阴,悬着的心放不下来,连觉都要睡不好。
荣锦棠从回忆里找寻去年的付巧言,依稀想起在文墨院后殿里的那个少女。如今的她高了瘦了,身材丰腴了,脸蛋也红润起来。
还好她没有受等待的苦。
不能说她不期待他,只是她选择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给他做条腰带、绣双袜子,一年里流失的拾光,换成手中瑰丽的珍宝。
荣锦棠确实没有想到,她这个年纪的小女子会选择山水图纹绣来送他。
很合心意,恰到好处,精美绝伦,也用心至极。
“真的很好,朕都舍不得用了。”
荣锦棠嗅着她发间的栀子花香,把那两件绣品放回她手中:“包上吧,要仔细收好。”
他这样狠狠夸了两次,付巧言高兴地脸都红了。
小姑娘一边叠着锦帕,一边絮絮叨叨:“怎么能不用呢?东西做出来就是给人用的,陛下若是亲自用了,那才是给妾脸面呢。”
荣锦棠把那包袱放到床边的茶架上,回身一把把她按在床上。
温热的唇找到了她的,直到小姑娘喘不过气,他才在她耳边问:“现在这种脸面,要是不要?”
付巧言的脸颊一下子就烧起来,她低喘着气,脑子里一片空白。
荣锦棠微微抬起头,在她额头、眼皮、脸颊上细腻亲吻,就是不去碰她嘴唇:“傻姑娘,要不要?”
付巧言简直害羞的一句话讲不出来。
她迷迷糊糊想以前怎么会觉得陛下风光月霁不似凡人,这调戏人的手段可真是无师自通,简直让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付巧言紧紧闭着眼睛,她伸出手去拽荣锦棠的腰带,柔软的小手在他腰上胡乱摸,荣锦棠的呼吸更沉了。
“嗯?”
“要的,陛下别闹我。”付巧言终于破罐子破摔。
荣锦棠在她耳边低声笑笑,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明明算是高挑的北地女子,在他怀里还是这么娇小可人。
“为了感谢你的山水腰带,朕且稍稍满足下你。”荣锦棠说完,一把扯掉了窗幔上精致的樱桃铃铛。
叮铃铃的声音越滚越远,帐幔里的声音却越来越响。
直到风雨初歇,荣锦棠才又拉起帐幔,好歹透了透气。
付巧言闻着屋里若有若无的特殊味道,脸上红晕怎么都下不去。
“你在长春宫,住的可还习惯?”荣锦棠问。
他想起那次母亲叮咛的话,总觉得长春宫前殿的那位不是好相与的,许久之前他见过一面,心里很是不喜。
这小姑娘这么纯良,跟她住一起怕不是要吃亏?
荣锦棠不知道为何操心起这些事来,又有些烦躁。大概也是正在兴致上头,他竟然觉得让付巧言独住一宫是个好主意。
“挺好的,”付巧言躺在他怀里,懒洋洋答,“我们那人少,大家都各过个的,也都很客气,已经很好了。”
她说的客气当然是指王昭仪,她跟兰若每旬都要过去前殿请安,不过王昭仪一般起来得晚一些,她和兰若就等在大殿里,也不过就站那么一两刻钟,等王昭仪起来了就能坐下休息一会儿。
王昭仪会先用早膳,她和兰若就坐在一旁看着,偶尔端个茶倒个水,付巧言是很不往心里去的。
她可是在扫洗处和永巷待过的,这真是一丁点事都算不上。
兰若最近精气神好了些,她可能心思就没在这里,更是淡漠地仿佛局外人。